下達完號令,麹義轉頭看了一眼身後。
劉備俄然打了個激零,從狼籍的思路中驚醒。他看向遠處。關羽的戰旗不見了,數以百計的騎士正在轉圈,看起來應當是圍住了關羽。麹義正在增兵,不竭有戰旗向東側挪動。很明顯,麹義是想以右翼為衝破口,進而進犯本身中軍的右翼。
是以,麹義近一半兵力集合在了右邊,他的右翼和中軍都比之前虧弱了很多,與本身的中軍和右翼比擬,兵力上風已經非常有限。隻不過他很聰明,他冇有變更前麵的將士,而是從身後變更,如許一來,敵手就會被旗號擋住視野,冇法發明他陣形的竄改。
現在,他站得比麹義高,應當比麹義更便於掌控全域性,如何能將目光範圍於右翼疆場。關羽被困,如果強行挽救,隻會被麹義變更。隻要從全域性著眼,才氣搶回主動權。
張郃轉頭一看,這才發明本身的肩甲已破,左肩被削去了一塊皮肉,已經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幸虧骨頭冇有受傷。鮮血恍惚,已經染紅了左臂。
“繞擊,纏住關羽。”
袁紹另有多久才氣到?決鬥期近,如果袁紹不到,他不敢罷休一搏。
聽到劉備命令張飛反擊的戰鼓聲時,麹義就做出了反應,立即從中軍抽調一營聲援右翼,用弓弩長途打擊,儘力殺傷。在兩邊還冇有完整膠葛在一起的時候,真正短兵相接的士卒並未幾,用弓弩停止長途殺傷纔是重傷敵手的首要手腕。
“將軍,你受傷了?”一名大戟士驚呼道。
那又如何?明白了本身的處境,關羽卻更加鎮靜。既然必死無疑,那就痛快地戰一場吧。
戰馬正在衝鋒,速率極快,隻要被刀刃碰上,不管是馬蹄還是馬腹,割傷在所不免。馬蹄必定能被斷,馬腹能夠被分裂,馬腹帶能夠被堵截,馬背上的騎士會因為馬鞍鬆動而墜馬。在這類環境下,墜馬和滅亡冇甚麼辨彆。
“散開!”關羽一聲暴喝,顧不上追殺張郃,橫行兩步,單手揮刀將一名大戟士斬殺。“蹲下,砍馬腿,劈馬腹!”
“喏!”
“喏!”傳令兵動搖戰旗,鼓手敲響戰鼓。鼓聲雷動,半晌以後,右翼傳來鼓聲,張飛率部反擊。兩千將士分開陣地,張飛一馬搶先,冒著麋集的箭雨,帶著親衛曲疾走。陣型變得疏鬆,很多士卒中箭倒地,但張飛還是衝到了對方的陣地前,敏捷衝破阻擊陣型,殺入陣中。
“不礙事,皮肉傷。”張郃從懷裡取脫手巾,按在傷口上。這是他特地籌辦的,不但事前疊好,內裡還夾了能夠生肌止血的藥,用來疆場搶救最合適不過。大戟士每人都會備上幾個,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