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青刀偃月乃當世名刀,當屠虎斬熊,沮鵠小兒,且由國讓小試技藝。”
劉備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身邊的族兄劉修說道:“德然,你聽聽,憲和的辯才越來越好了。他這張嘴可比雲長手中的刀鋒利多了。”
“殺!”田豫一聲長嘯,手中長矛破風而出,連挑兩名迎上去禁止的親衛,殺到了沮鵠麵前。沮鵠大驚失容,一邊喝令親衛上前庇護,一邊從馬鞍上摘下了鋼製圓盾,護住了本身的麵門和胸口,同時拔出腰間的戰刀,籌辦反擊。
沮鵠帶領的都是沮家部曲,設備比普通的士卒好。在麹義的教誨下,他嚴格練習,戰役力比不上麹義的八百刀盾兵,卻比其他各部要強一些。現在以多欺少,更是信心滿滿,憋著一股勁要活捉田豫。
他當然也不肯意,但他有他的籌算。氣力微弱並不但僅是人數多少,還要看是不是練習有素,還要看是不是有實戰經曆。冇有顛末練習的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冇有顛末實戰磨練的永久不能稱為精銳。真正的精銳都是打出來的,孫策當初就是如此,他不但重視練習,更重視實戰,實戰以後的經曆總結更是重中之得,特彆是失利受挫的經曆。冇有實戰經曆,練習得再好也是花架子。
簡雍笑而不語。劉備搖搖馬鞭,站了起來,向南看了一眼。“傳令,讓國讓且戰且退,引沮鵠入彀。”
“快,送給府君。”
簡雍笑笑。“也冇甚麼,隻是問為甚麼不讓他打頭陣。”
“你如何說的?”
“雲長說甚麼了?”
劉修是劉備的從兄,他的父親劉元起曾幫助劉備讀書,劉備不在家的時候,也對劉備的寡母多有照顧,兩家乾係不錯。劉備回到幽州後,就把他帶了出來,在身邊任親衛司馬,賣力餬口起居,貼身庇護。
沮鵠的部下見狀,本能的四周遁藏,步兵再強,也冇法正麵迎戰衝起來的騎士,更何況田豫還是從他們背後殺來。他們一讓開,暴露了還坐在地上冇爬起來的沮鵠。田豫大喜,策馬疾走,顛末沮鵠身邊時,俯身揪住沮鵠的手臂,將他提上了馬背,又扔給身邊的親衛騎士。
劉備坐在樹邊一棵橫臥的老樹上,用馬鞭颳著靴底的泥巴,眼神閃動著,不曉得在想甚麼。
“當——”一聲脆響,田豫手中的長矛刺在了圓盾上,固然冇有洞穿,卻將沮鵠從馬背上撞了下來。沮鵠措手不及,抬頭跌倒在地,摔得五臟挪動,頭暈腦脹。他看著田豫策馬從他上方躍過,下認識的蜷起家子,護住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