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甚麼好犯愁的?”
水溫恰好,熱而不燙,坐了半晌,便感覺氣血通暢,每一個毛孔都在喝彩。香氣淡雅,恰到好處,沁民氣脾卻不刺鼻,每一次呼吸,都讓民氣曠神始,更何況另有三個美人在麵前繁忙,一個豐腴成熟,如四月桃花,一個半熟清爽,如孟春新杏,一個方纔吐芯,如蒲月新荷,還帶著幾分青澀,或搖擺生姿,或羞怯難當,各有風情,讓人目炫狼籍。
“說甚麼呢?有甚麼處理不了的事,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出出主張。”
“你傳聞過於吉嗎?”
“當然傳聞過。人們都說,他已經活了幾百歲了,年青的時候還見過孔賢人呢。”
孫策心中一動,俄然有所貫穿。麋蘭說得冇錯,秦漢的神仙說就是從齊魯之地濫觴,所謂的三山五島都在青徐外洋,秦漢聞名的方士大多出於此地,方纔陳逸提到的阿誰神仙於吉就是琅琊人。
孫策感到莫大的滿足,渾身的怠倦一掃而空,感覺統統的辛苦都值了。這三個女子本來都是薄命人,現在卻因我而得救,能不能挽救這個天下且放一邊,我起碼已經挽救了她們。
孫策可貴看到麋蘭如此天真,忍不住要逗她。“你被騙了,彭祖那事不靠譜,各書的記錄都不分歧。”
“為甚麼不成以?”麋蘭嘟起嘴。“彆說神仙了,彭祖活了八百歲,還說本身早夭呢。”
孫策笑著搖搖著。“你們都搞錯了,十六七歲生孩子太早了,最好春秋應當是你現在的春秋。我讓她等兩年再生,可不是妄圖她多為我分擔,固然我現在的確離不開她,但是底子啟事,還是她太年青了,並分歧適生養。等兩年,過了二十,生出來的孩子最結實。”
“那就等兩年再生吧。”
袁權抿嘴而笑,將孫策推到房中,順手掩上了門。屋子中間擺著孫策的公用浴桶,裝了大半桶熱水,水麵飄浮著車前草和澤蘭,房間裡熱氣騰騰,香氣裊繞,好像瑤池。尹姁和麋蘭穿戴輕浮的絲衣,正坐在榻邊閒談。尹姁勸說著甚麼,麋蘭卻隻是皺著眉,躊躇不決。
“本來你找了幫手啊。”孫策嘿嘿笑道:“誰說我要掛免戰牌,明天就讓你們見地見地夫君的神勇。”
“夫君,你太輕易滿足了。”麋蘭伸出纖纖十指,一邊為孫策揉捏手臂一邊笑道:“神仙餐風飲露,禦風而行,壽與六合齊,多麼清閒安閒,豈是洗個澡就能對比的。”
袁權精於此道,而尹姁和麋蘭也是好門生。享用過袁權與馮宛的共同後,孫策一向盼著再來一次。前次本來有機遇,卻因為憂心於政務錯之交臂。他把這件事忘了,袁權卻記在了內心,真是個知心的賢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