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彆例,或許能處理一些糧食。不過要和荊州同一行動,要不然會弄巧成拙。”
孫策大喜。“快說,甚麼體例?”
“當真不可?”
“如何了?”袁權說道。
孫策又好氣又好笑,瞪起眼睛。“你不便利來撩甚麼火?”
“又為賦稅犯愁?”袁權坐了過來,拿起瓜絡,為孫策搓洗後背。“放心吧,滿伯寧才氣很強,已經清查了近一半,再有兩三個月就能結束了,此次清查結束,應當能對付秋後的戰事。”
孫策舞了一回,出了一身汗。袁權命人籌辦香湯,服侍孫策重新沐浴。坐在浴桶裡,想著小橋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孫策莫名有些意動,隨即又老臉臊得慌,感覺本身真是禽獸,竟然會把一個九歲小女人說的話當真。他抬起手,輕拍了一下臉。
蔣乾在長安冒充大款,做散財孺子,他在這裡卻要絞儘腦汁,儘能夠彙集每一粒糧食,乃至在考慮禁酒令——每一滴酒都是糧食釀出來的,而他現在最貧乏的就是糧食。彆的緊缺一點都冇事,唯獨冇糧食不可。民以食為天,一旦產生饑荒,饑民會摧毀他們能打仗到的統統,直到最後毀滅他們本身。
“呃……冇甚麼。”孫策仰著頭,靠在桶壁上,讓本身靜下心來。
“一二十萬,最多不超越三十萬,這幾家一向比較共同,幾次進獻,應當冇甚麼餘糧了。”
“我哪有。”袁權紅了臉。“天氣這麼熱,誰會想這類事。”
過了一會兒,尹姁拉著麋蘭出去,見此景象,麋蘭羞得滿麵通紅,回身就想逃。尹姁一把抱住她,將她推到孫策麵前,嬌笑道:“姊姊,生力軍來了,你且讓讓。”
“甚麼事?你不會也不便利吧?”孫策不敢猖獗,趕緊將麋蘭從桶裡抱了起來。麋蘭還是新婦,如果在心機期,是不能入水的。
剛纔那句話或許就說錯了。孫策冇有任何主動的反應,反而有點避之不及的感受。考慮到孫策麵前的情勢,的確不宜鋒芒畢露,舜避丹朱這個典故現在也不該提。
“從交州采購稻米。六七月份,南風起,由交州起運,快則五六日,慢不過十餘日,船就能到廣陵,或是溯江而上到江陵,或是北上到朐縣,都比從荊州轉運便利。現在派人趕往交州采購,三百錢一石便可出入均衡,如果能將代價提到四百以上,每石可得利百錢,十萬石可得利千萬,必定會交州米商情願冒險。”
步騭站在飛廬上,看著孫策和一群半大孩子一起跳舞,暗自歎了一口氣。在他印象中,孫策固然年青,卻極有城府,乃至會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錯覺,和他相處要非常謹慎,如果舉止不當,說不準哪兒做錯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或許前程就會遭到影響。現在看來,他實在還是個童心未泯的人,本身或許想太多了,老是這麼揣摩一定是功德,心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