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眸子一轉,如有所思。“主公想與河北豪傑聯婚?”
田豐轉頭看了沮授一眼,一聲感喟。“僅情勢而論,你的建議無疑最好。就實際而言,慎重亦何嘗不成。袁顯思數萬雄師被破,主公若出征,起碼需求劃一兵力纔有勝負。算上曹昂、朱靈的餘部,起碼還要再調集三萬人。這麼多兵馬,絕非一偏將可任,非主公親身出征不成。如此大戰,豈是一言兩語能定的?能擺佈主公情意者,非你我也,唯審正南。”
沮授不解,趕緊向田豐就教。田豐撫著髯毛。“若從年事論,援引高祖故事開解主公本來不錯,但高祖本是惡棍出身,項羽倒是楚國貴族以後,與現在的情勢相若嗎?你這麼說,除了提示主公年事以外,彆無他用。”
沮授皺著眉,俄然輕笑一聲:“主公,漢高祖當時麵對項羽,能夠也是這麼想,但是數年後,垓下一戰,項羽他殺,漢高祖即位為帝。”
郭圖悄悄地站在一旁。他不消看都曉得,袁紹手裡拿的恰是他所獻的思召刀。此時現在,袁紹舞刀,並且用這口刀,他已經大抵猜到了袁紹的意義。刀者,到也。袁紹心中躊躇,需求有人幫他做出定奪。沮授、田豐都是可貴的智謀之士,但他們隻是謀士,他倒是袁紹的思召刀。
袁紹接過清單,瞅了一眼,又遞了歸去。“本來覺得曹昂與孟德分歧,現在看來,還是一脈相承啊,甚麼事情都想用錢處理。曹家不是被孫策抄了麼,他如何另有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