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聰明一世，胡塗一時。”
“冇錯。主公年事已長，李氏在前，劉氏在後，就算他成心，隻怕也冇人情願嫁給他。袁顯思作為嫡宗子，本來是最合適的，但他一來結婚在前，二來不得主公歡心，以是冇人提及，現在他敗北被俘，能夠解除在外了。我聽人說，逢紀曾探聽冀州哪家有合適的女子，彷彿是想為袁顯奕婚配。但是誰都曉得，主公中意的嗣子並不是次子袁顯奕，而是三子袁尚，以是這件事一拖再拖。眼下情勢分歧，主公急於穩定情勢，不得不消婚姻來維繫民氣。”
沮授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沮授心有同感，跟著歎了一聲。他和田豐一樣，隻是謀士，運營得再好，如果審配等氣力派不支撐，袁紹也隻能望洋興歎。
遠處，郭圖微微側頭，目光透過人群，看下落在前麵的田豐、沮授，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笑意。回到城中，在府前上馬，袁紹表示世人不必跟他出來，隻是看了郭圖一眼。世人連續散去，郭圖慢騰騰的清算著，等其彆人都走得差未幾了，這纔跟了出來。已經有人候著，將他引到後堂。
沮授微怔，隨即恍然大悟，用力拍了兩下額頭。“元皓兄經驗得是，是我胡塗了。”
袁紹接過清單，瞅了一眼，又遞了歸去。“本來覺得曹昂與孟德分歧，現在看來，還是一脈相承啊，甚麼事情都想用錢處理。曹家不是被孫策抄了麼，他如何另有這麼多錢？”
沮授不解，趕緊向田豐就教。田豐撫著髯毛。“若從年事論，援引高祖故事開解主公本來不錯，但高祖本是惡棍出身，項羽倒是楚國貴族以後，與現在的情勢相若嗎？你這麼說，除了提示主公年事以外，彆無他用。”
眼看著郭圖、田豐等人就在遠處。袁紹俄然轉頭看了沮授一眼，笑道：“公與看了一起，是不是感覺我老了？”
袁紹愣了半晌，眼神微縮，比手中的思召刀還要鋒利。
田豐轉頭看了沮授一眼，一聲感喟。“僅情勢而論，你的建議無疑最好。就實際而言，慎重亦何嘗不成。袁顯思數萬雄師被破，主公若出征，起碼需求劃一兵力纔有勝負。算上曹昂、朱靈的餘部，起碼還要再調集三萬人。這麼多兵馬，絕非一偏將可任，非主公親身出征不成。如此大戰，豈是一言兩語能定的？能擺佈主公情意者，非你我也，唯審正南。”
袁紹“噗嗤”一聲笑了，隨即又搖點頭。“這裡不是關中，我也偶然封王。昔光陰武天子能在河北安身，因為河北豪傑的支撐，定鼎中原，一匡天下。他當時多大，應當尚未而立吧？本來覺得光武天子已經算得上少年豪傑，現在見了孫策，這才曉得甚麼叫真正的少年豪傑。”袁紹輕歎一聲，眉宇間暴露幾分失落。“我在他這個年紀，方纔做濮陽令。後生可畏，誠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