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標兵飛奔而來。“將軍,內裡來了一個騎士,自稱是孫策的部下,他帶來了袁使君的動靜。”
“袁使君有甚麼號令?”馮楷將革囊還給陳武,淡淡地說道。
馮楷欠欠身,擠出一絲苦笑。“曹司馬,既然使君存亡未卜,那還是先派人搜救使君為要,其他的都等一等吧。”
馮楷盯著陳武的眼睛,疑雲大起。他傳聞過白毦士,傳聞是孫策麾下最精銳的騎士,夏亭之戰,方與之戰,白毦士都是主力。陳武固然年青,但身材高大健旺,氣定神閒,有妙手的氣度,隻是他頭上無盔,身上無甲,卻渾身泥汙,連頭髮裡都是泥漿水,比淺顯士卒還要狼狽,如何看也不像孫策身邊的精銳騎士。
馮楷在陣中來回踱步,焦灼不安。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挑選,但馮楷有點擔憂,不久前,他方纔回絕了曹昂的建議,還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曹昂內心會不會有芥蒂?何況袁譚存亡未明,這時候就轉換門庭,未免被人嘲笑,也冇法向部下解釋。他的部下不是他的私兵,有一大部分是兗州郡國兵,他們隻認兗州刺史,不會等閒接管其彆人。
馮楷的眉毛揚了起來,粉飾不住眼中的驚詫。“袁使君真的這麼說?”
陳武收好革囊,不緊不慢地說道:“袁使君說,他是敗軍之將,已成孫將軍的俘虜,不再是兗州刺史,以是冇有權力對將軍命令。但是他與孫將軍多次較陣,深知孫將軍的勇猛,將軍固然明於兵法,卻非孫將軍之敵,戰亦無益,不過徒傷士卒。他但願將軍能明上天好生之德,莫作無益之戰,或降或退,悉聽尊便。”
馮楷當然聽得出,這的確是袁譚說話的口氣和說話,他隻是不敢信賴罷了。他盯著陳武的眼睛。“孫將軍麾下有多少人?”
“句句是袁使君原話。”陳武微微頜首。“將軍應當聽得出。”
如果袁譚真敗了,那他就不得不考慮本身的去留,是等候袁紹派新的兗州刺史來,還是憑藉曹昂?曹仁說了那麼多,目標不過一個,但願他轉投曹昂,起碼支撐曹昂守住任城,擊退孫策。
他還是不敢信賴,袁譚敗了,被孫策追殺?那豈不是凶多吉少。北麵的樊縣已經被太史慈、臧兼併了,袁譚單身匹馬,底子闖不疇昔。向東是泗水,向西是一大片池沼地,想想剛纔那一陣暴雨,希冀他滿身而退還不如希冀雷電劈死孫策來得實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