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安然受了一拜,這才撫起紀靈。“魯城倉促難以奪回,你臨時駐守騶縣,清算人馬。我已經傳令豫州,最多數個月,會送三千人的設備到騶縣。糧食你本身想體例處理一部分,我再從彭城運一部分。”
頭皮一陣陣的發緊,血管跳得很快,牽動傷口,辛毗抬起手,謹慎翼翼的摸了一下。觸手一片溫熱,不消看,他也曉得傷口又裂了。他歎了一口氣,讓人將輿圖攤在地上,又叫來酒保重新上藥包紮。他用的藥是南陽本草堂的傷藥,華佗說這藥是眼下最好的傷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辛毗就感覺運氣非常諷刺。他被孫策所傷,卻還要用南陽的傷藥,不曉得是該恨孫策還是該感激孫策。
袁譚起家,倉促出帳,帶上親衛去了。辛毗拱動手,看著袁譚分開,臉頰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漸漸地坐了下來。論嚴峻,他比袁譚還要嚴峻。論怠倦,他比袁譚更怠倦,後腦的傷口疼得鑽心,就像一把刀往腦筋裡戳一樣。華佗讓他靜養一兩個月,不要太勞累,以免影響傷口癒合。可他如何能夠靜養?不敗北孫策,他永久冇法放心。就算腦後的傷疤癒合了,內心的傷疤也不會癒合。
紀靈固然故意機籌辦,但還是非常感激,連宣稱謝。太史慈扶著他,笑道:“伏義,將軍不但要將魯縣拜托給你,還要將合鄉、昌慮一起劃歸魯國,今後這兗徐流派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守好。”
——
孫策急行軍一天,披著朝霞,走進了太史慈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