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遇刺?”文士的臉一下子白了。“如何……如何會如許?”
周瑜趕上了去,將文士扶起。“先生,你來得真不巧,孫將軍方纔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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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老爹夠狠啊。
在雄師拔營的時候,孫策派人叫來了習竺。當著習竺的麵,孫策將蒯家三百多口從輜重營裡提了出來,將統統的成年男人全數斬殺。一聲令下,人頭滾滾,血水染紅了江水。
“孫校尉是將軍嫡宗子,固然年幼,卻文武全才。不久前,他方纔擊敗曹操的前鋒夏侯淵部,立下大功。在將軍受傷期間,如果由他來領兵,應當冇甚麼題目。獨一的題目是冇有後將軍的號令,私相授受,恐怕難以服眾。”
“你是周伯奇的兒子?我乃馮方,汝南人,做過司隸校尉,與令尊很熟諳。”馮方一把抓住周瑜的手臂,就像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急聲道:“周郎,後將軍受挫,派我來傳令孫將軍,令他回援,現在孫將軍又遇刺,危在朝夕,這可如何是好?”
周瑜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箭在文士麵前晃來晃去。傳聞是毒箭,文士嚇得渾身發軟,恐怕周瑜一不謹慎捅他一箭,那裡另故意機辨真假。
陪斬的老弱婦嬬有的驚懼交集,痛哭失聲,有的捶胸頓足,破口痛罵,孫策心中翻滾如潮,臉上卻不得不寒意森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神采慘白,渾身顫栗的習竺。
周瑜鬆了一口氣,暴露一臉難堪之色,沉默不語。馮方見了,更加焦急,連連搖擺周瑜。
孫策掃了那人一眼,見他淄冠錦服,腰間帶劍,但額頭滿是虛汗,足下打飄,明顯是長途奔馳到底,峻厲的喝斥粉飾不住從心機到心機的衰弱,想必這一仗敗得很慘,內心更加不安。
“馮君,你也看到了,將軍遇刺,存亡不明,雄師無主事之人,彆說救後將軍了,能不能穩住局麵都不好說。將軍麾下將士來源龐大,有他從長沙帶來的人馬,有荊州新降的人馬,另有一部分黃巾軍,一旦叛變,結果不堪假想。”
“將軍,將軍……”韓當也搶了過來,一看這架式,也扯著嗓子放聲大哭。他一哭,內裡的祖茂也嚇壞了,跟著闖了出去,將孫堅圍在中間。他擔憂孫堅的傷勢,步子邁得猛,固然隻是肩膀蹭了一下,卻幾乎將那文士撞飛,一頭撞在帳篷上,站立不穩,又滑倒在地。
周瑜連連點頭。“馮君德高望重,又是後將軍親信,當然能夠。”
“後將軍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