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蔡家都這麼說了，你另有甚麼好躊躇的？如果你不能決定，不如派人向叔父叨教。”
“不不不。”孫輔臊得不可，趕緊推開蔡珂。“伯符，勝負已定，冇需求大開殺戒吧？蔡家是襄陽大姓，殺傷太重會影響民氣，對叔父節製荊州倒黴。”
孫策擺擺手。“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待會兒送她們父女一起上路。”
“蔡瑁和蒯越同是劉表親信，如何能夠與此事無乾？”
“將軍，蔡家毫不敢有輕視之意。”
蔡珂麵紅耳赤，又被孫策說中了心機，一時躊躇，不複剛纔的銳氣。
“呃……”蔡珂啞口無言，瞪圓了雙眼，卻不曉得如何辯駁孫策。
“兄長！”孫策大怒，厲聲喝道：“你如何如此胡塗？他們現在情願支撐，隻不過是保命之計，一旦劉表的雄師殺到，他們頓時就會給你一刀。你莫非冇傳聞劉表是如何得荊州的嗎？那麼多宗帥死於非命，就是因為信賴了蔡瑁、蒯越，覺得承平將至，欣然赴宴，卻不曉得那是鴻門宴，酒尚溫，首級已落，血流五步。你想步他們後塵嗎？”
孫策聽到腳步聲，轉頭瞅了一眼，恰好將孫輔的神態儘收眼底。他不動聲色，接著說道：“至於會不會被天下人嘲笑，我感覺你多慮了。家父一戰成名，天下皆知，你蔡家又算得了甚麼，出了襄陽，有誰曉得你們蔡家？何況家父與劉表那老匹夫作戰，你蔡家支撐劉表，我劫蔡家，就食於敵，有何不當？話又說返來，你實在應當感激我纔對，合法妙齡，卻要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朽，你和死了有甚麼辨彆？”
“將軍麵前，妾不敢扯謊。”蔡珂一心求生，來不及多想。“這件事的確是蒯越一人所為，與舍弟無關。蒯越是以得了劉表信賴，統轄兵權，而舍弟隻是劉表身邊的一個閒職，二者不成相提並論。若非如此，我阿翁也不會將我許給劉表為妾。正如將軍所言，劉表年過半百，與我阿翁相差不過數歲，絕非良婿。若將軍不棄，妾身願與孫家攀親。”一邊說一邊情義綿綿地看向孫輔，充滿引誘。
孫策嘲笑道：“兄長，蔡家還冇有承諾與你攀親呢，你就叨教，是不是太急了些？”
“這……”語涉孫堅，孫輔也不敢多嘴了。
孫輔臉漲得通紅，身子也酥了半邊，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蔡諷真是無語了。碰到這類不講理的人，他也不曉得如何對付。蔡珂見狀，趕緊抓住孫輔的胳膊搖了兩下，軟語相求。“將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