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超龍打得侄子嶽鐘琪大敗,朝著荊州方向撤退,而荊州又被孟鬆海的長江艦隊封住水路,已是甕中之鱉。何孟風奪了漢口和漢陽,正朝北朝西,卷向河南和湖北襄陽。謝定北已跟方堂恒的兵馬會師九江,方堂恒一麵攻南昌,一麵派兵會同孟鬆海的另一起海軍直入安徽,已殺到安慶府。
四娘撅嘴哼道:“不承認有甚麼用?大師都曉得的,官家就有這般大能。”
李肆對外鼓吹此戰無邊界,但各部兵馬都擁有訓令,止步於黃河一線,不再向北推動,這一戰要劃河而治。
田文鏡雖治江西十年,江西北麵各府如鐵桶普通,但為保南昌,這個方向的兵馬賦稅全都調走大半,撫州饒州處所正困苦不堪。滿虎帳這一退,如拖著一道炊火,灼燒過撫州饒州兩府。他們每到縣鄉,就大肆壓榨本地鄉紳,退到撫州城時,吃夠了苦頭的滿虎帳再難守住軍紀,更是直接開搶,激得本地生出民變。貝銘基這一起追擊,江西處所縣鄉竟無多少抵當之心,滿虎帳成了替貝銘基光複江西的開路前鋒,到滿虎帳逃到饒州,撫州不戰而下時,更成績了貝銘基“謝定北”第二的雋譽。
“是啊,陛下就算有半仙之能,要行事也不會瞞得這麼緊,當年措置康熙皇位,不也是跟幾位相爺事前籌議過麼。”
再看楊適,感受他那神采、那眼神不太對勁,四娘也死死盯著本身,李肆撓撓臉頰:“有甚麼不對?我臉上著花了麼?”
就因為滿虎帳有如此妙用,江西的軍政官員都上書總帥部,但願不要頓時滅掉滿虎帳,如許就能彰顯滿人殘暴,清算江西民氣。
雍正在位十年,靠的是鐵腕鎮住了北麵,不知多少衝突被壓了下來。真要驀地翹了辮子,新皇鎮不住場子,北麵就要大亂,到時精華還不得不脫手,可就要違背此戰的既定目標。
這一戰閉幕後,精華要吃下湖北、安徽、江西、浙江、四川完整五省,同時另有江蘇大半、河南、陝西乃至甘肅青海一部分,地區大幅拓展,人丁更是暴增四五千萬。依著精華的國體,必須花時候消化,不能再朝北吞食,不然就要亂了一國根底。
年羹堯想何為麼?
見世人還是一副絕難信賴的嘴臉,李肆本就為這事煩心,氣得直接爆了粗口,還真當他是李半仙了?另一麵也是宣泄對雍正的不滿,你丫不是鐵打的人麼?如何十年就扛不住了?如何被我狠狠打了一次臉就羞憤欲絕了?真是冇用的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