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口音……也是旗人吧,如何這麼不長眼呢?軍令?軍令莫非不是上麵交代下來的?我們老爺跟上麵……”
“不好!”
劉統勳目光閃動:“前幾日,朝堂緩了戶部春算。還允省關稅入可延後解庫,跟這事湊在一起看,慈淳是籌算推著我們這些漢臣,帶著北方的漢人捨命報大清國恩。白道隆之事,怕不是摸索。而是故示恩信吧,嗬嗬……”
白道隆年事雖大,興趣不減,晨時更意興勃發。如果不是正在流亡路上,他還會再真刀實槍地殺上一盤,而不是現在這般倉促吃個早點。
船上的保護都是被白道隆銀子喂得飽飽的貨品,乃至很多保護還感覺,等自家老爺南投了,他們也能換上一身紅衣,如何著也有幾顆銀星戴戴,劈麵前這些紅衣也失了畏敬之心。白道隆一揮手,保護們也忠厚地舉起了火槍。
“黃大哥和嫂子也該來了,先聽聽他們的定見。”
河南彰德府城郊。一個農夫打扮的男人在林間火急地穿行著,火線追著數十人,還伴著犬吠聲。
獄卒取出婦人嘴裡的破布,那婦人先是喘了幾口氣,本已乾枯的眼角再滑下淚珠,接著她一閉眼,一張嘴。
張廣泗額頭青筋跳著,一字一字隧道:“再不尊令,格殺勿論!”
追兵們大聲叫喚,接著槍聲響起,火線男人回聲倒地,翻滾了幾下後就再無聲氣。
等得太久了啊,終究來了,不過她已不是聞香教的聖姑,而是天廟白蓮宗的祭奠,她要作的是護住百姓,如果本身的存在會威脅到百姓,她隻會挑選分開。
最後一聲驚叫。是短銃的冷冰冰槍口戳在了他脖子上。
好久以後,天光大亮,一個紅衣官員呈現在署房裡,門口衛兵扶槍施禮。
自精華複江南後,白道隆對本身的旗人身份就再冇甚麼念想了,不管旗滿蒙漢,能不能過好日子纔是最首要的嘛。當然,之前他也冇當真想過南投,他這好日子,是靠著這層能跨南北的身份換得的,不到最後關頭,不能等閒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