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已經捱了一刀,這也要算上。”吳錯扯了扯胸口處被血染紅的袍子,乾脆直接躺在地上,找了個最舒暢的姿式歇息。
“不!”閆儒玉的眼淚恍惚了眼睛。他不能走,他已下定決計與老友同生共死。
熊五爺伸手在傷口上抹了一把,嘲笑一聲。
他不曉得該如何辦。
“可他們不肯插手通幽門。”熊五爺說話的聲音竟有些發顫,彷彿恐怕那麵具人嫌他辦事不力。
現在,兩個劍客已經有一個丟了兵器,另一個的兵器斷得不成模樣,實在不妙!
“你需求一把好劍,”吳錯摸過掉在地上的劍,塞到閆儒玉手裡,“用我的,固然也不太好,卻比你之前那把強很多。”
“好,我必然活著。”
“廢料!該送你們上路了。”
冇法自保的吳錯被剮龍刀劈中,胸膛殷紅一片。
當思路亂到必然程度,他竟想到了百裡十步。
“嘿嘿,該上路了。”
大人物老是奧秘的,此人也不例外。
麵具人並不焦急答覆他們,持續講道:“倒也不太苦,隻要每天讓熊五爺在他身上割一刀。放心,熊五爺的刀法很好,我敢包管,這個留下的人必然能活過一年。”
熊五爺怎會將隻要一把斷劍的劍客放在眼裡?他的敵手是吳錯。
如許的傷口當然不致命,就連減弱仇敵的戰役力都做不到,反倒滅了本身的士氣。
“殺!”
吳錯連一把斷劍都冇有,拿甚麼自保?閆儒玉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兩個少年同時給出了答案。
“不!我留下!”閆儒玉耍賴地躺在他中間不起來。
可他已經冇彆的體例,他隻能再去百裡山莊嚐嚐。為了他的朋友,即便去那邊捱上兩頓臭罵,三頓毒打,隻要百裡十步肯幫他,他都情願。
他臉上戴著麵具,麵具上既冇有凹凸的五官也冇有裝潢斑紋,隻是紅色橢圓上兩個綠豆大的小孔,從小孔剛好暴露了兩塊黑眸子,他正通過這兩個小孔掃視屋裡的三人。
隻一招,吳錯的劍就脫手了。
“嗬嗬,成心機。”麵具人笑道:“我能夠放一小我走,一年以內他能夠隨時向萬熊幫幫主應戰,隻要他打敗萬熊幫幫主,便能夠帶著朋友分開。隻不過,阿誰留下的人要受些苦。”
閆儒玉覺得本身已經充足固執,走出這座院落的時候,樹上兩隻多嘴喜鵲的嘲笑又讓他墮入體味體的邊沿。
傷口不深也不長,隻不幸巴巴地淌了幾滴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