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我隻是好久冇見他們,隨口問問。”崔氏說道。
這個時候婢女在內裡說:“王妃,三娘子過來了。她傳聞世子返來,特地過來拜見。”
木景清恍然大悟:“哦,你是不喜好阿耶給你定的婚事,也不想嫁去長安。那乾脆不嫁好了,歸正雲南王府又不是養不起你。”
“看星星呀。”嘉柔已經有些醉了,托腮望著星空,“趁便看到有人給你送東西。”
可她們瞥見她來,竟然直接把花搬走了。
“多謝。”他不好拂了順孃的情意,順道收下了。
嘉柔已經認命了。建國百餘年來,為了突破士族門閥對於官位的把持,曆任天子都在減弱門閥的權勢,崔盧鄭王均遭到分歧程度的打壓,唯有李姓仍然聳峙不倒。
“阿姐,我總感覺這趟回家,你怪怪的。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產生了甚麼?”木景清低頭問道。
直到身後有個聲音笑道:“你在這裡罵得再凶,她們也聽不見啊。”
那應當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都雅的少年郎。
兩岸早就搭起密密麻麻的綵樓和棚戶,連綿幾十裡。富朱紫家的綵樓搭得又高又精彩,坐在上麵,江中風景一覽無遺。淺顯百姓便擠在低矮的棚戶裡頭,勉強遮擋個日頭。但這涓滴無損百姓們觀賽的熱忱。
“世子請等一等。”身後傳來順孃的聲音。
“你都跟我說過八百遍了。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還是你第一次去長安時碰到的少年郎教給你的。”木景清嫌棄地說完,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嘉柔身上,“但是你連人家的姓名都冇問,大抵冇機遇再見了吧。”
崔氏冇瞥見木景清,問身邊的阿常:“二郎到甚麼處所去了?”
崔氏笑了笑,讓她坐在中間的塌上。順娘翻開籃子,取出一個青瓷蓮斑紋盤,上麵擺著幾塊糕點。
她曉得,聯婚從某種程度上,也能穩固雲南王府在南詔的職位。今後與吐蕃一戰,不至於求援無門。
跟在她前麵的刀夫人和高夫人是表姐妹,麵貌有些像,一本性子直率,另一個臉上透著股奪目。
“我那繡工還是算了吧。等你娶了妻,讓你的老婆給你繡。”嘉柔嘲笑,看著星空,“阿弟,你曉得北鬥七星叫甚麼名字嗎?”
嘉柔莞爾,轉眼間已經十年了。每當她睡不著,就會爬到高處看著星空。那人說浩大星海,繁星無數,人在它們麵前非常纖細,那些不高興的事也就變得微不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