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本還想跟他說一說為木景軒求醫的事,木誠節卻不如何在乎,去木景清的住處與他說事了。
崔老夫人眼神不太好,定定地看著走出去的女子,聲音微顫:“是我的阿念返來了?”
崔氏等人都笑了起來,阿常說道:“小娘子如何打扮都是都雅的,倒無需那些豔俗之物了。”
木氏現在的族領是木誠節的兄長,崔氏尊稱木夫人一聲阿嫂。木夫人非常慎重,與崔氏酬酢幾句,就坐下了。崔氏問道:“阿嫂,如何冇見大郎和二孃?”
嘉柔小時候,崔植曾去過一次南詔,對他另有印象。她上前施禮,崔植扶住她的手肘:“郡主,可不敢當。”
玉壺卻不覺得然:“您好歹是堂堂的郡主,跟著王妃回籍探親,總要讓人看到風景的一麵,才氣曉得你們在南詔過得好是不是?並且婢子探聽過了,都城裡的娘子都要盛裝才氣出門,素了不好。”
“母舅還是叫我昭昭吧,不然顯得生分了。”嘉柔背動手,悄悄笑道。
“明日妾身帶著昭昭和順娘回家, 與兄長說說此事。”崔氏道,“妾身曉得大王不屑與他們為伍,但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能夠用財帛處理的題目, 便不要鄙吝。”
崔氏按著她:“您是她的外祖母,受得起這一拜。”
崔植臉上的難堪之色一閃而過:“阿念,叫你返來,恰是你阿姐的意義。都這麼多年了,你們姐妹倆還冇放下那件事嗎?”
玉壺為嘉柔梳了雙鬟,綁著鑲嵌珍珠的髮帶,並簪幾朵分歧色彩的小絹花,耳戴明月璫,更顯得明眸皓齒。上身是綠色的暗紋窄袖短襦,搭配一條淺黃色的團花高腰襦裙,垂下兩條宮絛,輕紗的帔帛挽於手臂間,行走間非常超脫。
“阿孃,讓你們久等了,這就走吧。”嘉柔說道。
木誠節曉得崔氏所言有理,但他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隻撿了彆的話來問:“你要帶著順娘去崔家?”
崔植歎了口氣,也不說甚麼,隻領著他們往老夫人的住處走去。崔家係出清河崔氏,家大業大,院子修得非常高雅,各處以曲廊相連,竟有大半都是園林。
阿常忍不住對崔氏說道:“大王最在乎的兒子始終隻要世子,那四郎君不過就是個妾生子,王妃也不消太把他當回事。”
阿常忍不住笑:“我還當您一點都不在乎呢。那柳氏慣會利用手腕,又裝楚楚不幸,大王那裡是她的敵手。您若情願服軟,向大王好好解釋當年的事,也不會生生把他推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