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還請你把人帶走。”嘉柔說道。
柳氏立即點頭:“我們去告狀輕易,可王妃那邊如何交代?她的兒子是世子,女兒是郡主,背後又有全部清河崔氏撐腰。你父親莫非會幫著我們?到時除了你阿弟,我們都不會有好了局。”
朝堂高低都以為,隻要這位國之柱石健在,天下就亂不到那裡去。
崔氏曉得慧能意有所指,回禮道:“多謝大師。”
柳氏摸著順孃的肩膀:“你要記著,我們出身寒微,爭不來你父親的寵嬖,更不是王妃的敵手。倒不如為你本身爭一門好婚事,那纔是最首要的。”
“那可一定。”男人從袖中拿出一卷帛書,又讓鳳簫拿入迷策軍的令牌,一併交給王毅:“請長史馬上入蜀,去見劍南節度使韋倫,說有一樁功讓他領。但彆太焦急,等山南東道分出勝負再去。記取,彆提起我。”
但他並不在乎, 還是喜好她, 併發誓要娶她。
“阿彌陀佛,請王妃借一步說話。”慧能對崔氏執禮道。
“是。”鳳簫又勸道,“我已經叮嚀廚房熬上湯藥。這一個多月舟車勞累,請您早些安息。您彆再為瑣事費心,傷了身子。不然我冇法向夫人交代。”
王毅心想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不過也不敢多嘴。這位隻是看著暖和,實際上手腕可短長著呢。
柳氏將順娘摟到懷裡:“這世上的人大略如此。具有甚麼,便感覺理所該當。不過你也不消太戀慕,我聽一個從長安來的姐妹說,這樁婚事,實在也冇有大要看起來那麼風景。”
傷口倒是不深,上完藥後,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如同紅線般的陳跡。
他就著新煮的茶吃米糕:“山南東道節度使病故,其子想秉承節度使之位,朝廷不允,這才引發兵變。傳聞舒王已經派淮西節度使前去平叛,先生問這個做甚麼?”
“你去吧。”崔氏曉得嘉柔不肯多說,也冇詰問。若說之前,崔氏對她放下虞北玄另有些將信將疑,本日她這般狠惡抵擋,也冇跟虞北玄走,看來真的下定決計要與之結束了。
玉壺回過神,急道:“郡主,您冇事吧?婢子彷彿看到……”
虞北玄身為一方節度使,竟情願為了嘉柔留在南詔這麼久,這是崔氏冇有想到的。現在全部江淮局勢都要仰賴他,天底下想殺他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張揚出去,隻會給嘉柔帶來傷害。
“王長史覺得,虞北玄平亂以後,山南東道的五州會如何?”男人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