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誠節卻眉頭微擰, 似故意機。崔氏也不急於發問, 等吃完甜瓜, 孩子們都歸去了, 才問道:“大王,本日但是不順利?”
第二日,崔氏雖起了個大早,但木誠節和木景清起得更早,已經進宮去麵聖。
崔氏目視火線,語氣冷酷:“我冇有這類阿姐。”
“明日妾身帶著昭昭和順娘回家,與兄長說說此事。”崔氏道,“妾身曉得大王不屑與他們為伍,但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能夠用財帛處理的題目,便不要鄙吝。”
“阿孃,崔家本日彷彿有客。”嘉柔對崔氏說道。
嘉柔想了想昨日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女子,的確各個盛飾豔裹,千篇一概。在她的激烈要求下,玉壺也冇有打扮得太誇大,但薄施脂粉,已經豔驚世人。
崔植臉上的難堪之色一閃而過:“阿念,叫你返來,恰是你阿姐的意義。都這麼多年了,你們姐妹倆還冇放下那件事嗎?”
嘉柔到了府門前,崔氏正在和順娘說話,順娘也實在經心打扮了一番,杏色的蘭斑紋高腰襦裙,梳著和嘉柔差未幾的雙鬟,但用銀簪和珠釵裝點,添了幾分華貴。
崔植歎了口氣,也不說甚麼,隻領著他們往老夫人的住處走去。崔家係出清河崔氏,家大業大,院子修得非常高雅,各處以曲廊相連,竟有大半都是園林。
“母舅還是叫我昭昭吧,不然顯得生分了。”嘉柔背動手,悄悄笑道。
阿常這話本來隻是隨口說說的,順娘聽了結感覺尷尬。等坐進馬車裡,冷靜地把頭上的珠翠拿了大半下來。
木誠節的拳頭重重砸在案上:“戶部侍郎裴延齡!本日在進奏院, 那廝的虎倀竟還表示我要賄賂他,我冇有理睬。”
崔氏本還想跟他說一說為木景軒求醫的事,木誠節卻不如何在乎,去木景清的住處與他說事了。
“見過王妃,郡主。”崔植拱手一禮。他的麵相非常板正,身型清臒,穿這身居家的常服。
裴延齡本來隻是個太常博士,舒王見他在財務上有一套,就向賢人保舉,纔有了他的本日。此人實乃奸佞之徒,由他掌管賦稅今後,與京兆尹曾應賢狼狽為奸,儘做些欺上瞞下的事情。曉得賢人好斂財,便不擇手腕,剝削百姓,官方多有牢騷。
“我行得正,坐得端,無需解釋。他跟誰在一起,我不在乎。”崔氏扶著阿常回房,叮嚀道,“你把明日帶回家的東西再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