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嘉柔,順娘和木景清來給崔氏存候,崔氏順道把這件事奉告他們。嘉柔不在乎,木景清這幾日跟著木誠節跑宮裡和官署,早就煩厭了宦海,聽到能去驪山玩,就跟放出籠子的鳥兒一樣。

嘉柔笑道:“表姐若想學,我能夠教你。畢竟我從小到大,一事無成,就騎射還能拿得脫手。”

木景清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此次到長安,說是要靠他們的才學,可彷彿比起這個,賢人更在乎各地的賦稅和進奉的多寡。他的榆木腦袋也想不出明堂來,乾脆出宮回家。

順娘驚駭地點了點頭,手卻緊緊地抓著嘉柔的袖子,嘉柔也隨她去。

崔時照和木景清走得快一些,看到幾個女人跟上來了,才接著往前走。木景清特地帶了弓箭來,問道:“表兄,這山被騙真能夠打獵嗎?”

“我可向來冇見過呢。”崔雨容抬頭回想道,“倒是傳聞他小時候非常聰明,五歲就能七步成詩。厥後長大,卻銷聲匿跡了。很多人都感覺可惜,他的成績本應在他兩位兄長之上的。”

崔時照點了下頭:“常有灰熊或者野豬出冇。不過這裡人走很多,大抵不會碰到。獲得山林深處去。”

嘉柔隻覺心煩意亂,不曉得那人想乾甚麼。明顯都已經聽到了那些事,不是該想著退婚纔是嗎?畢竟冇幾個男人能容忍未婚妻有私交。

李曄把蓑衣掛在牆上,看了李淳一眼:“廣陵王談笑了。”

阿常卻果斷道:“怎會是我看錯?大郎君那等豐度家世,都城裡多少貴女趨之若鶩,三娘子會動心機也是普通的。”

崔氏點頭,持續畫道:“我冇甚麼胃口,你早些去歇息吧\。”

午後,木誠節才被侍從攙扶返來。嘉柔瞥見他喝得爛醉如泥,認識不醒,冇讓侍從扶他回住處,而是叫上木景清,扶著他進了崔氏的房中。

崔雨容嘖嘖稱道:“母親常嫌阿兄教我騎馬,冇有大師閨秀的模樣。如果看到如你這般英姿勃勃,大抵也冇話說了。”

李曄正在拍打袖子上的水漬,聞言倒也想了想。

李淳號召世人進彆業,嘉柔丟下李曄,本身走到了前麵。

“那就願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你放開。”崔氏掙了掙,“彆趁著喝醉耍酒瘋。”

或許是因小時候的一麵之緣,或許是那日她騎在頓時的英姿,又或者她為庶弟求醫時的孔殷,都不謹慎印在了他的腦海裡。他淡淡笑道:“冇甚麼,怕她跑了罷了。”

木誠節皺眉道:“又不是鴻門宴,天子腳下,有何傷害?回家奉告你阿孃一聲,彆讓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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