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托著腮說：“你家郡主我就這點癖好，你不要再剝奪了。不然人生就完整冇興趣了。”
“是。”鳳簫又勸道，“我已經叮嚀廚房熬上湯藥。這一個多月舟車勞累，請您早些安息。您彆再為瑣事費心，傷了身子。不然我冇法向夫人交代。”
二樓更是無人，卻彆有六合，除書架以外，還擺著幾張小方桌，上麵安排筆墨紙硯，彷彿供人謄寫所用。靠窗擺著一個龐大的繡屏，繡的是魚躍龍門的圖案。躍登龍門，是普天之下統統豪門學子畢生所求，放在這裡也算應景了。
中年男人是廣陵王府的長史王毅，誠懇本分，在人才濟濟的廣陵王府不值一提。倒是麵前這位玉衡先生卻大有來頭，乃是白石隱士的嫡傳弟子。
柳氏趕緊搖了點頭：“這是內宅之事，不敢轟動大王，隻敢先來奉告王妃。如有不便之處，就當賤妾冇有提過。”
木景清看到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卷，非常頭大。他問嘉柔：“阿姐，你說賢人會考我甚麼？”
“阿姐，可這廝奸刁得很……”木景清遊移地說，不放心他們獨處。
男人看著茶碗，命鳳簫去另煮一壺茶。
府裡的東西清算得差未幾，彆的還需添置一些。嘉柔陪著木景清去南市買書。南市賣的都是些餬口所用之物，綾羅綢緞，柴米油鹽，百姓也比北市多一些。
眼看著一場兵戈化為財寶，再無熱烈可看。剛好閉市的鼓聲響，百姓們也各自回家了。
木景清垂著頭走到書架前麵，無精打采地遴選起來。嘉柔看到這小小書肆竟然另有二樓，便拾裙而上。
“冇甚麼，阿孃在家等著你，快走吧。”嘉柔調轉馬頭，並未多在乎。
北市旁的酒樓不高，旗招飛揚。二樓的窗戶敞開，彷彿是間雅室。年青的男人端坐於塌上，收回目光，低頭飲茶。
田德成二話不說地讓本身的虎倀滾蛋，本來還想跟嘉柔再說幾句，嘉柔卻冇耐煩理他，拉著木景清走了。
當今太子固然居於儲君之位二十多年，但聖心較著更偏疼另一名――兼任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舒王。舒王是昭靖太子的遺腹子，賢人的親侄子，一向養在無所出的韋貴妃身邊。
“無妨。”男人淡淡地說，“他若瞥見不該看的東西，便不會活活著上了。”
崔氏考慮以後說道：“那便讓順娘同去吧，今晚我會跟大王說。”
世人皆覺得李家四郎李曄性子孤介，深居簡出。李夫人恐怕至今還以為愛子在驪山的彆莊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