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謹慎啊!”嘉柔驚得大呼,岸邊百姓嘩然。
“見過王妃。”田夫人上前來, 隨便福了福身子, 並不如何恭敬。她本日梳著高髻,戴著一朵紅豔的絹花, 打扮得花枝招展,臥蠶眉非常顯目。
柳氏和順娘依言起家,恭敬地施禮。世人都誇順娘生得都雅,田夫人笑吟吟道:“若說都雅,南詔哪家小娘子比得過驪珠郡主啊?傳聞柳娘子之前在長安是個專給達官權貴唱曲的名伶,一手琵琶彈得極好。不知本日可否有幸聽一曲呢。”
順娘說道:“方纔我彷彿看到箭是從隔壁的綵樓射出去的。”
木氏現在的族領是木誠節的兄長, 崔氏尊稱木夫人一聲阿嫂。木夫人非常慎重,與崔氏酬酢幾句, 就坐下了。崔氏問道:“阿嫂,如何冇見大郎和二孃?”
木景清單手抱著柱子,渾身是汗,大氣都不敢出。他跟蛇間隔得太近,隻要稍稍一動,以銀環蛇的靈敏和速率,必然會咬到他。可他的體力已經不能支撐太久了,搖搖欲墜。
李曄之父李絳,官拜中書侍郎,是中書省的高官,亦稱宰相。
崔氏感覺田夫人更加不知好歹,竟敢公開欺負王府的人。中間的木夫人開口道:“你是喝醉了酒來的不成。本日大師在這裡看競舟,聽曲做甚麼?快吃桃子吧。”說著推了一盤桃肉疇昔。
王府新進了姨孃的事, 大師都略有耳聞。清河崔氏當年嫁到南詔的時候, 是多麼的風景。這麼多年, 彆的氏族族領都是隔三差五地弄個女人氣正室, 獨獨雲南王養了妾還隻敢拘在彆宅。現在這個妾堂而皇之地入了府,原覺得多年獨大的崔氏必定不容,冇想到還其樂融融地帶出來看競舟。
半晌的溫馨以後,人群發作出熱烈的喝彩聲。木景清也鬆了口氣,還覺得本日小命要交代在這裡!同時他歎道,好精準的箭法,好淩厲的力道!
但誰也不敢提王府的私事,倒是被田夫人直接給指了出來。
崔氏卻顧不上這個,直接下樓奔到江邊。剛好木景清遊返來了,冇心冇肺地笑著。
彆的幾位夫人也不放心,本身的兒子就是走馬鬥雞之輩,不比木景清自小就在虎帳裡頭熬煉,紛繁告彆拜彆,想把他們勸下來。
嘉柔開口:“田夫人若想聽曲子,大可把家裡養的那些姬妾都帶來,跳舞的唱歌的,彈琵琶操琴的,估計會很出色。如果那些還不敷,能夠等田世叔再帶新人返來。何必要看彆人家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