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對玉壺喊道:“去拿弓箭來,快!”
彆的一邊,田德成剛爬登陸,田夫人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到無人的處所,驚到:“大郎,你……”
跟著江上“咚”的一聲鑼響,四支龍舟齊發,兩岸的號令助勢聲響徹雲霄。隻見紫衣舟手的龍舟一馬搶先,紅衣舟手的緊隨厥後。龍首破江,舟上的鼓手和舟手齊聲喝著號子,船槳擊得水花四濺,追光逐電般地衝向前麵。
柳氏感激地看向嘉柔,嘉柔卻冇看她。她並不是要幫柳氏,隻不過對外來講,柳氏是雲南王府的人,她不想彆人爬到王府頭上罷了。
刀夫人和高夫人低頭暗笑,誰不曉得田族領風騷,家裡有七八房小妾,氣得田夫人夠嗆。她常日裡放肆放肆,不把人放眼裡,冇想到也有吃癟的一日。
“阿弟,謹慎啊!”嘉柔驚得大呼,岸邊百姓嘩然。
這番話擲地有聲,四下更溫馨了。柳氏的臉一下變得煞白,尷尬地坐著。順孃的手握緊成拳,身材動了動,卻被柳氏緊緊地按住。這類場合,絕對冇有她們母女說話的份。
嘉柔開口:“田夫人若想聽曲子,大可把家裡養的那些姬妾都帶來,跳舞的唱歌的,彈琵琶操琴的,估計會很出色。如果那些還不敷,能夠等田世叔再帶新人返來。何必要看彆人家的熱烈。”
兩岸俄然鼓笙高文,群情鼎沸。本來是龍舟抽選結束,舟手彆離乘坐上去,劃到肇端點籌辦開賽。
“多謝刀夫人這麼體貼我的婚事。”嘉柔不在乎地笑了笑,“不過既是我要嫁的人,他體弱多病也好,身材有疾也罷。我做了他的老婆,便不會嫌他。您多慮了。”
“二郎!”崔氏聲音顫抖,走疇昔一把抱住他,緊緊地抓著他的背襟。剛纔隻感覺五內俱焚,兒子像是失而複得普通。
玉壺早就嚇得六神無主,聽到嘉柔這麼說,提著裙子就跑去找弓箭。
跟在她前麵的刀夫人和高夫人是表姐妹, 麵貌有些像, 一本性子直率, 另一個臉上透著股奪目。
鳳簫點了點頭:“世子有股豪俠氣,大抵是想爭第一,壓一壓彆的幾個氏族。”
“見過王妃。”田夫人上前來, 隨便福了福身子, 並不如何恭敬。她本日梳著高髻,戴著一朵紅豔的絹花, 打扮得花枝招展, 臥蠶眉非常顯目。
崔氏讓婢女將冰鎮的生果端上來,分給世人食用。
柳氏人微言輕,怎敢回絕田夫人。實在彈曲琵琶也冇甚麼,但田夫人用心說了她疇前的事,有用心熱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