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看到末席上的柳氏和順娘, 開口道:“還冇恭喜王府添了新人。想必就是這兩位了吧?”
嘉柔開口:“田夫人若想聽曲子,大可把家裡養的那些姬妾都帶來,跳舞的唱歌的,彈琵琶操琴的,估計會很出色。如果那些還不敷,能夠等田世叔再帶新人返來。何必要看彆人家的熱烈。”
“不消了。我隻是好久冇見他們, 隨口問問。”崔氏說道。
“多謝刀夫人這麼體貼我的婚事。”嘉柔不在乎地笑了笑,“不過既是我要嫁的人,他體弱多病也好,身材有疾也罷。我做了他的老婆,便不會嫌他。您多慮了。”
但誰也不敢提王府的私事,倒是被田夫人直接給指了出來。
刀夫人和高夫人低頭暗笑,誰不曉得田族領風騷,家裡有七八房小妾,氣得田夫人夠嗆。她常日裡放肆放肆,不把人放眼裡,冇想到也有吃癟的一日。
柳氏人微言輕,怎敢回絕田夫人。實在彈曲琵琶也冇甚麼,但田夫人用心說了她疇前的事,有用心熱誠之意。
“你!”田夫人雙手按著桌案欲發作,打仗到崔氏警告的目光,才勉強忍住。
嘉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對玉壺喊道:“去拿弓箭來,快!”
李曄手裡轉著青瓷茶杯:“你說競舟之前,木氏有兩個舟手因為受傷,換成雲南王世子?”
刀夫人臉上訕訕的,心想此人還冇嫁疇昔,竟然就幫著夫家說話了,也不害臊。不過她是個直腸子,也冇把這件事往內心去。
木景清乾脆站起來,一下紮入江中。南詔的競舟不是以舟過起點取勝,但是以拿到驛樓上的紅球為勝。田德成見此景象,不甘逞強,也跳入水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岸邊飛出一支箭,直直地衝向紅球。
岸邊的崔氏看到這一幕,幾近要暈厥疇昔。而與此同時,那紅球上又冒出另一條銀環蛇來!
人群中驚叫聲四起,隻見那箭緩慢地射斷了綁著紅球的繩索,紅球直直地掉入江中,收回“咚”的一聲悶響。
跟在她前麵的刀夫人和高夫人是表姐妹, 麵貌有些像, 一本性子直率, 另一個臉上透著股奪目。
綵樓上的嘉柔放下弓箭,箭仍在弦上,冇有射出去。她的箭法固然能夠,但因為木景清間隔紅球太近,她冇掌控不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