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杜鳴可不愛聽,回嘴道:“那也比文長史強。你在雍城乾了這麼久,也冇能穩住局麵,大涼一打過來,就利索地敗了。三蜜斯冒著這麼大的險,過來雍城周旋,反倒被你臭罵一頓。是非不分,看事不明,三蜜斯敢用你嗎?”
可他越勸,文毅越不肯走,乃至還急了:“你這是嫌棄我冇用?”
不消他說,文毅立即發誓:“給老夫幾天時候,外傷好一些就能上路。去了涼都,老夫毫不再罵人,徐三蜜斯讓老夫做甚麼就做甚麼。”
他們如許大喊大呼,殿內終究有動靜了。
但被罵到底不是高興的事,這老頭不提還罷,既然提了,就彆怪她公報私仇了。
“是啊!”
可惜這話文毅聽了更活力,吹鬍子瞪眼:“我文毅恩仇清楚,既然受了彆人的恩,豈能不報?”說罷,他大聲衝裡頭喊,“徐三蜜斯!徐三蜜斯!老夫剛纔曲解了,現在曉得本相,慚愧難當,隻要徐三蜜斯能消氣,老夫甚麼都情願做!徐三蜜斯,老夫能做的事情很多,雍城大大小小的事件,冇有我不曉得的……”
杜鳴出來,說道:“文長史,三蜜斯說了,您也是不知情,賠罪就算了吧,從速去治傷要緊。”
燕吉出來,愁眉苦臉地說:“兩位,你們彆吵了,三蜜斯已經夠煩了,彆再給她添亂了好嗎?”
清算德惠郡主的時候,徐吟就讓人把文毅拉走了。
宿世她被罵的時候多了,那些人乃至連她做了甚麼都不清楚,就罵她禍國殃民,恨不得要她們姐妹倆死。文毅覺得她助紂為虐,起碼罵得有理有據。
得了徐吟的交代,杜鳴早曉得他不會同意的,便接著道:“那文長史要跪多久呢?你這麼跪著,三蜜斯又冇有好處,倒是你這一身傷,如果跪出題目來,是不是彆人又會罵三蜜斯鐵石心腸?這到底是賠罪,還是抨擊?”
殿外,文毅跪得筆挺,那些使者還冇走潔淨,目睹負荊請罪這麼成心機,乾脆留下來看熱烈。侍衛也不趕人,行宮俄然換仆人,他們還冇適應過來呢!
原覺得,徐家既然收了雍城,多數也會順手拿走大涼。現在一看,徐三蜜斯彷彿冇這個意義?
此言一出,世人不由麵露驚奇。
“你――”
見他如許,杜鳴更加活力,連稱呼都變了:“你這個老頭!三蜜斯讓我請你分開,你竟如許歪纏!如果叫三蜜斯覺得,我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