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也是某家舉宴，不知是下棋還是猜謎來著，她輸了一著，被打發去湖邊采荷花。
明德帝冷聲：“她既偶然於我，又何必管我中意誰？”
燕承聽了這些舊事，思惟完整被顛覆了，現在眼神渙散，再無來時的理直氣壯。
她在湖裡掙紮著，昏倒之前，看到岸上柳姐姐惶恐失措的臉龐，然後就被她喊過來的人救了。
這話聽得帝後二人都皺起了眉頭，徐吟毫不客氣地駁道：“甚麼叫女人的心機？她冷酷無私，就覺得天底下的女人都冷酷無私嗎？”
荷花離岸邊有點遠，她死力伸手去夠，腰被甚麼撞了下，就摔到湖裡去了。
皇跋文得，那是她初到都城產生的事。
柳家姐姐就是阿誰時候熟諳的，她冇有嫌棄她，帶著她一起玩耍。在柳家姐姐的幫忙下，她垂垂融入了都城的閨秀圈子。
徐吟卻聽不下去了：“嗬，甚麼深謀遠慮的聰明人，實足十的蠢貨罷了。”
燕承心中一顫，想到本身先前問的那句話：當我的母親，您配嗎？
柳太妃大笑起來，嘲弄道：“董姐姐，你果然是鄉間來的土妞，也太好騙了吧！隻不過隨便說兩句話，既能揭示她的善心，又多了個言聽計從的主子，何樂而不為？唉，實在也不怨你，我姐姐慣會大要工夫，除了家裡人曉得一二，外頭誰不誇她？”
明德帝長歎一聲，看向燕承：“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可他隻感覺渾身冰冷。
逃過一劫的柳九郎死了，柳熙兒死了，再加上她……柳氏完了，完整完了。
皇後神采更加慘白。時間隔得太久，少時的影象隻給她留下了誇姣的影子，冇想到背後會是這般肮臟。
“想起來了？”柳太妃看著她，“她原想把你推下水出出氣，誰料被你看到了臉，隻能假裝來救你的模樣。而你這個傻子，真把她當作了拯救仇人。”
是啊，要不是燕承犯蠢，他們一家子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落入了柳氏先人之手。
他的出世是生母詭計算計，他體弱多病是生母自擅自利，父親從未想過娶他生母，母親更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所謂拯救之恩實在是害命之仇……
柳太妃張嘴想回，卻被堵歸去。
柳太妃被她說得神采灰敗下來。她對這個姐姐豪情非常龐大，一方麵恨她把本身拖下水，這二十年彷彿活成了她的影子。另一方麵又為她的謀算感到對勁，一個兩個都被耍得團團轉。現下被徐吟毫不包涵地說破，既感覺不平，又模糊痛快，最後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