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眉頭一挑,目光一掃,枯草之下彷彿藏了東西。部下獲得表示,扒開那些亂草,公然暴露一個個木桶。
“這可說不定。”早已蓄勢待發的玄鐵衛從暗處湧出來,燕淩握緊手中兵器,澹澹道,“狹路相逢勇者勝,你固然人多,可誰是勇者還不好說呢!”
蔣奕點頭:“不如許,燕二公子如何放鬆警戒呢?”
“是!”
燕淩哈哈大笑:“以我們二報酬釣餌,想來蔣都督報仇心切,很難不被騙吧?”
燕淩瞥疇昔一眼,淡然道:“部下敗將還是彆說話了,你還不配陪我死。”
江越扯了扯嘴角:“都督……”
蔣奕擰眉:“你……”
蔣奕俄然發明不對:“等等,徐三呢?”說了這麼久,都隻要燕二在場,那位徐三蜜斯可不是躲在人後的性子。
江都驚鴻掠影的少年,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青澀,但那股昂揚的意氣仍然無缺地儲存在他身上。
貳內心剛生出這個動機,上方傳來清越的聲音:“蔣都督在說我嗎?”
兩邊劍拔弩張,隻消一個火星,就會爆開一場存亡之戰。
這不是多高深的打算,不過看兩邊機會掌控得準不準,能不能及時回援。
當他們快馬加鞭趕到,蔣奕一眼看到人群中的燕淩。
燕淩的聲音傳過來:“你可想好了,我死,燕家另有我父親和兄長,你死,就連你的弟子也得共赴鬼域。蔣都督打下這份基業不輕易,要便宜無關的人嗎?”
江越一下漲紅了臉:“你――”
他一招手,弓箭手立即上前,對準了山崖。這個高度,這個間隔,固然不是統統人能射中,但隻要射中幾個,她的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蔣奕澹澹道:“有了徐三帶過來的火藥,就有了脫身的但願,他如何會持續藏著當烏龜?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就是為了攪亂我們的佈局,他好去炸開山路。”
“彆動!”燕淩喝了一聲,手指一彈,暴露一個火摺子,“蔣都督既然來了,必然曉得我在做甚麼。實話奉告你,四周都是我們灑下的火藥,隻要一個火星,就能立即炸開。你如此謀算,不過是想叫我折在這裡,如果蔣都督情願給我陪葬的話,也不是不成以!”
“以是,你一向在等我出來,這幾日先緊後鬆,也是用心的?”
蔣奕微微一笑:“誰叫燕二公子這般短長,我這麼多人也拿不下你,可不得不時盯著?”
說罷,她身邊的保護推出款式古怪的弩機,機括上放的不是箭支,而是一顆顆黑乎乎的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