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冇甚麼奇特的吧?郡王前來恭維,薛女人豈能不相陪?”
薛如麵色微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卻仍然咬著牙說:“嬤嬤曲解!賤妾不過一個伎子,見客本是平常事,不獨郡王罷了。”
“不得不承認,這對薛女人來講,是個好前程。進了王府,再也不必迎來送往……”
這位王府嬤嬤經曆豐富,聽得這些話,也不慌亂,目光淡淡掃過,說道:“薛女人說那裡話?郡王這些天日日前來明德樓,乃至與女人共處一室,天然是熟悉的。郡王諒解王妃,冇有提及,王妃也心疼郡王,這才親身前來相請。”
郡王妃氣得直咬牙,在屋裡小聲罵道:“這個小賤人,可真會說話。本王妃再逼她,豈不是成了不重孝義之人?”
薛如恨得牙癢癢,冇推測見慣世麵的本身,竟然栽在這麼個鄉間婦人手裡,隻得壓下火氣,思考應對之法。
嬤嬤笑了,溫言道:“薛女人,王妃不是來算賬的,你莫擔憂。以往見了甚麼客,我們也不計算。我們南安郡王府,固然不是甚麼權貴之地,但是王妃一片誠懇,不會將你當作平常侍妾對待。隻要你好生奉侍郡王,今後為你請封也不是不成能。”
薛如指天發誓:“王妃若不信賴,賤妾情願就此削髮。”
百善孝為先。便是先前有人感覺薛如心氣高的,這會兒也無話了。
“這、這……”
嬤嬤含笑道:“薛女人不必如此,今後好生奉侍郡王,就是回報王妃了。”
“薛女人如何還不承諾?”
“請封?就是有機遇得誥命了?王妃公然很有誠意。”
“總不會看不上吧?她名譽雖大,可畢竟隻是個伎人,到誰家都隻能當妾,郡王府又不是小門小戶,便是做個妾也算汲引她了。”
“這話甚麼意義?我如何聽不懂?”
她是用心的,一則,指認她勾搭郡王的事,表示本身的漂亮,二則,進了王府就任她搓圓搓扁。
“薛女人到底是承諾,還是不承諾?”
王府侍婢入內叨教,郡王妃嘲笑:“她還裝蒜!嬤嬤,你去跟她說,我看這小賤人要裝到甚麼時候。”
薛如氣得神采都青了,說削髮就是表達一下決計,這個南安郡王妃,懂不懂客氣?
這類事兒,薛如之前不是冇碰到過。隻是京裡的貴夫人,做事冇有這麼丟臉的,便是以退為進,也顧慮著她的名譽,好聲好氣地問。哪像這位郡王妃,二話不說當眾甩出來一句話,回不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