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全數安排好，便讓侍衛押著李觀，跟著他進入望江樓。
“帶了帶了。”在掌櫃的表示下，“漁夫”們拿出幾塊令牌，上麵刻著北字，是江北蔣奕軍中之物。
他們停的處所，離望江樓不遠，偶然乃至能聽到裡頭的絲竹樂聲。但是岸邊皆是官兵，他們抬個手都有人盯著。
“好咧！”男人放下水菸袋，利索抓起船槳，跟在彆的漁船前麵，漸漸劃入分流水道，最後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船埠上。
“二哥！”他看著兄長，有力地勸道，“你不能這麼做啊！你如何能害大哥？大哥可向來冇有對不起你。”
“是。我們辦事，您放心。”
“唔唔！”趁侍衛不備，李觀擺脫了堵嘴的帕子，喊道，“二哥，你瘋了嗎？你這是要乾甚麼！”
李觀叫道：“因為大哥為長！我們兄弟這麼多人，總要有人當世子的，大哥既為長，又比我們無能，為甚麼不能當世子？”
絲竹聲更清楚了，那幢能夠遠眺江景的望江樓就在麵前，他們乃至聽到了那些公子蜜斯的嬉笑聲。
但年青人和男人卻成心偶然地擠在兩邊，彷彿在替他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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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人脫下蓑衣，暴露真容。他看著三十不到，麵相斯文，身上穿的是淺顯船伕的衣裳，神采暗淡，弓背塌腰，擠在這些“漁夫”中間毫不起眼。
船艙裡，正在盤點刀劍的年青人插嘴：“田大頭，冇動靜的時候你嫌人家不會辦事，現在有動靜了，你又思疑是假的。如何，魚鷹部在你眼裡就這麼冇用？”
李達瞥著他，一臉不屑：“這算甚麼無能？不就是彆人捧著他嗎？他要真這麼無能，明天我能做到如許的事？”
“三弟，看在血緣之親的份上，本日我不殺你。他是你的兄長，我也是你的兄長，我們誰當世子，對你來講不是一樣嗎？”
“這些就是你的人？”李達的語氣不太對勁，“能行嗎？”
得了嘉獎，年青人對勁地向男人擠眼睛。
李達點點頭：“隨便丟兩個，不要太決計。”
李觀張了張嘴，啞住了。
船艙裡的年青人接話：“就是。對他來講，江都再安定，本身當不上東江王也是白瞎。不過好處的棄取罷了，等當上東江王，東江是不是安好對他來講才成心義。”
李觀不信邪，扯著嗓子大呼：“來人啊！來人啊！”
他眼睛噴火，瞪著這邊，“唔唔”地想說些甚麼，可惜冇有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