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闆點點頭,帶過話題。兩人推杯換盞,深夜方休。
“你是菩薩?”趙大娘一愣,立馬跪下叩首,“拜見菩薩,拜見菩薩。”
“好好好,就在後院,娘帶你去。”說著朝身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李文欽今後院而去。
孟老闆不由得感慨道:“拿來釀了,定是美酒。”
少年模樣的李文欽從院外急倉促的跑出去,扶起跪著的老婦,對屋內道:“娘。為甚麼要趕奶孃走。”
趙大娘不住地叩首,“我有罪,我有罪。”
“你是說李文欽是大夫人親生的?”
孟老闆立馬換了個手勢,口中緩慢地唸了幾聲口訣,纔算勉強將崩塌的夢境穩定住。此夢幽寂詭異,讓孟老闆覺的身上都冷了三分,因而不籌算久待,上前咳了一聲,“趙大娘。”
李文欽一聽,興趣勃勃道:“從何提及?”
李文欽喜出望外道:“本來孟老闆是靜寧縣人?”
趙大孃的夢冇有疇昔,也冇有將來。隻要黑黢黢的幽洞,不時傳來滴答的水聲,在死寂的洞中顯的格外清楚。趙大娘伸直在洞裡,身材抖如篩糠,“不是我,不是我。”空蕩蕩的幽洞裡傳來反響,彷彿鬼怪輕歎。
“是,大夫人多年不孕卻俄然又有了,還是個兒子,她天然不想讓阿誰丫環之子擋了本身兒子的路。”趙大娘神情鎮靜,吃緊忙忙說著,彷彿墮入了沉痛的回想中。
孟老闆悄悄上前,伸手翻開帷幔。床上睡著的人恰是那日李文欽影象裡的趙大娘。隻是彼時她身寬體胖,渾身富態。眼下卻和李文欽影象中的模樣相差甚遠,瘦骨嶙峋,身上蓋的被子打著無數的補丁。在夢中彷彿也未曾安穩,眉頭緊皺,夢話不竭。
趙大娘愈發驚駭,縮成一團,“放過我,放過我。”
夢裡的趙大娘突聞有聲音喚她,有半晌的板滯,愣愣的往孟老闆的方向看來,孟老闆一身白袍,頭上束著金冠,在烏黑的洞裡披髮著淡淡的金光。趙大娘癡愣道:“你是誰?”
“因為大夫人有了本身的孩子,她有了本身的兒子,就容不下阿誰丫環的兒子了。”
“我是來渡你之人。”孟老闆緩緩道,他聲音降落,灌著幾分內力,貫徹空蕩蕩的黑洞。
“阿誰孩子死在那邊?”
“恰是,隻是好久冇聽過趙大孃的動靜了,不知她可還好?”
“快將罪孽速速道來。”孟老闆減輕了語氣,打斷她的話。趙大娘這才蒲伏在地上,痛哭
李文欽一聽,兩眼放光,“真的,快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