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暮野聽了詳細顛末,眉頭一皺,道:“東海局勢嚴峻,你這般胡亂行事,一旦戰事崛起,水軍船隻不敷,難道是誤了國事?”

尉遲德賢一向等候的就是這一節,在刺探到送圖紙戰船大抵線路後,又帶著兵士在一處江灣中埋伏了十餘日,終究比及載著圖紙的假裝成商船的戰船。尉遲德賢和兵士用摻了爐灰的菜油抹臉,打扮成水寇,偷偷摸上船去,將海員丟進水中,扔了幾塊木板讓他們漂泊了事,然後連船待圖紙一併搶了揚長而去。

說著玉珠便提著裙襬,小腳輕巧地一起出了書齋。堯暮野看她那靈光的乾勁,全然不見妊婦的自發,差一點出聲讓她慢上一些。

若不是尉遲老將軍餘威已久,很多海寇瞥見了大魏的旗號便聞風喪膽而逃,這戰果一時不好瞻望。現在海上寇國蠢蠢欲動,一旦真的再產生大範圍海戰,如許的水軍又如何能勝?

本來白崇掌權以後,尉遲老將軍的嫡派將領皆是被打壓,那些長於追求,恭維阿諛之輩討得他的歡心,把握兵權。

不過事情的顛末並不像尉遲德賢說的這般簡樸輕鬆,而圖紙也不是偷來的,嚴格的說是搶的。

玉珠深吸了一口氣,跟小將軍說道:“因為我來了北方,都城裡店鋪運營不甚好,錢銀一時週轉得不甚及時,現在我也是紅利未幾,甚是撓頭,恐怕難明尉遲將軍的煩憂……你們慢聊,我先辭職了。”

待回身再看向這一臉木訥的尉遲德賢時,莫名竟然紮眼了幾分。

尉遲德賢取了輿圖後,在靠近西北的江灣裡指了指:“此處天然水港,天然溫潤,夏季不結冰,直通北海,屯兵造船的好去處。”

而當初為了威懾堯暮野而開通的江西水道,一旦失守,便是利刃刺向都城的捷徑,細細思踱起來,不由讓人惶恐。

每次水軍練習,白崇和他上麵的飯桶將軍們的批示皆是混亂不堪,水戰除了船隻精美以外,更講究大劃子隻的共同,但是幾次小的海上遭受戰中,船隊隊形混亂,兵士們在江麵上橫衝直撞,如無頭蒼蠅般疲於奔命,還未開戰就已是怠倦不堪了。

這麼叫漠北新王稱心快意的好妹夫,可真是挑著燈籠都難找!

尉遲德賢簡短地說道:“家兄托我親身呈交給您的。”

堯暮野半眯著眼道:“白家破鈔令媛得來的戰船圖樣會輕而易舉被偷?是何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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