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克韋神采一變,豁然跪倒,道:“將軍明鑒,先父與陳將軍生前為滄州而亡,現在葬於滄州,恰是深得其心。至於墳前儉樸,實是先父遺命,請將軍成全。”
燒香秉燭,以許海風為首,方向鳴,蔣孔明,蘇春偉,唐啟吏,路通州等一行人順次跪下,向著這二麵新墳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固然曾克韋違了許海風的情意,但他卻並未是以而見怪。
不管曾誌宏,還是陳信宏,他們所儘忠的,都是大漢劉家。而此時,占有京師的,卻並非劉家子孫,如果他承諾了,不曉得這二位白叟家的在天之靈又會做何感觸。
對於蔣孔明,曾克韋更加不敢有涓滴失禮,方纔施禮之時,蔣孔明僅排在許海風和方向鳴以後,就連唐、蘇二家宗主也屈居厥後。他的職位便可想而知了。
“義士堂?”
但在此事之上,倒是未曾讓步半步,即使無數家人老友,宦海同僚一一相勸,皆為他所拒。
那麼許海風將古大帥收錄到義士堂,要說安了甚麼美意,古大帥的先人能夠應允,曾克韋是第一個不信。
方向鳴等人對望一眼,此事尚是初次得聞。
曾克韋也是一個聰明之人,當即明白了他的意義。
曾誌宏的墳邊,堆滿了無數鮮花,這些都是蔣孔明特地命令摘取周遭十裡之地的統統鮮花,將這裡裝潢成一片花的陸地。
許海風一點頭,摸了一下他的頭皮,道:“曾知府,你籌算如何安設這個孩兒。”
滄州城西三十裡以外次日山,恰是前任知府曾誌宏下葬之地。
沉吟半晌,許海風道:“也罷,就由了你。”
他微微點頭,正待回絕。
“恰是,此次匈奴入侵,愷撒進犯,無數馳名或知名的懦夫前赴後繼,以他們的生命和熱血才氣使我大漢江山重回漢人之手。是以主公決定,在京師建立義士堂,凡是在此次災害當中壯烈捐軀的大漢軍民,儘數收錄此中,供後代子民記念瞻仰。”蔣孔明嚴厲的道。
曾克韋的呼吸為之一滯,蔣孔明這句話清楚就是挑瞭然,你承諾了,我們皆大歡樂,你如果不承諾,那麼,對不起了,我就要動粗了。
這一文一武生前同城為官,身後葬於一地。
次日山,峰巒疊翠,古木參天,林壑清幽,風景秀美。雖不是甚麼人文聚集的名山勝地,但鐘靈毓秀,亦是一處難得勝景。
他們在等許海風從臥龍城回返祭奠。
跟著曾克韋一同向許海風等叩首行禮的,另有滄州守備將領之一的陳應高,在他的身後,一個小小孺子眨著獵奇的大眼睛,諦視著這他所不睬解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