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諒身也不客氣,落座後,皺眉痛道:“秦莊主,日前吳某接到邸報,荊襄流賊造反了!”

而此時荊襄流民在劉通、石龍和尚等人的帶領下,已在湖北梅溪寺豎起杏黃旗,聚眾叛逆,祭拜六合,國號漢,劉通自主漢王,年號為“德勝”;以梅溪寺為總營,以石龍為智囊,劉宗子為國老,常通為國師,苗龍、苗虎等報酬前鋒,劉聰主持軍法,張石英為都司,王靖為給事中,賣力總務後勤供應,打造兵器。

“哦”秦勝駭怪道:“何事還敢勞煩吳總兵切身來告!?”便說邊請吳諒身落座。

就這般二人敘談了約莫一個時候,秦家兄妹等人俱是在前院等待,直到秦勝穩步行來,世人看秦勝神情略定,方纔稍稍放心,紛繁上前。

“秦莊主”那人聲似古井無波的道:“二十年彆來無恙!?”

秦勝聞言也是一驚,道:“不想賊勢竟已至如此,朝廷可有派出雄師?”

吳諒身拱手道:“皇上已詔令湖廣總兵李震出兵進討,隻是此時各路兵馬集結尚需光陰,恐我鎮西府不免此禍,秦府素與我座師交好,吳某特來奉告,望早做籌辦,不致失誤纔是!”

秦勝垂垂平複下本身的心境,閉目哀歎一聲道:“二十年來,如何敢有一刻忘懷,隻是當年之事......”

秦勝點頭輕道:“不錯!”

言罷嗬嗬嘲笑一聲,抬手拍了下那刻有詩文卻缺了一角的石碑道:“這被我義兄打殘的石碑尚在,莫非秦莊主卻已將舊事全數忘懷了麼?”

秦勝歎道:“其間隱情不敷與人言道,你們也莫要再問了,總之若能化解這幾十年的恩仇,使江湖免遭大難塗炭,已是不易!”

秦白露倒是道:“爹爹剋日甚是勞累,我與你磨墨便是!”

秦夫人隻是體貼的望著秦勝不語,秦元庚喊了一聲父親,眼神也是分外焦心,秦白露則直接撲就上前,拉住秦勝的衣袖切問道:“爹爹,你如何樣?那人武功好生高強,是不是便是那平鐵雲?你二人談的又是如何了?”

秦勝展顏一笑,對女兒憐道:“白露,剋日你照顧你哥哥,已是有些肥胖了,不需管我,但去歇息便是!”

秦勝謝過吳諒身,兩人又盤桓幾句,皆歎兵禍連連,生靈塗炭,實非民之所幸,吳諒身便言軍務在身,告彆而去。

幾人皆沉默點頭,秦勝動了動肩背,強提了下精力,道:“你們且去安息,休要管我,我尚需寫幾封手劄,以將此動靜奉告鄭盟主他們,以免夜長夢多、再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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