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暴漲的氣勁卻並未消逝,還是直向前轟然衝去,在世人驚呼當中,目睹便又要拍到已是飛在半空的秦元庚身上,秦元庚已是身受重傷,這下再若打上,便當真是有性命之虞了。
杜摩詰目睹遁藏無路,心中怒起,暴喝一聲,雙掌猛地推出,一股掌力浩大而出,直向那疊蕩而來的刀罡浩大而去,兩下相抵,卻並無甚麼聲音,隻見那刀中罡氣碰到這股掌中氣勁,還是向前猛切,但隻向前切進兩尺餘,便再也進不得了,杜摩詰內力較秦元庚薄弱無疑,隻是那刀罡斬來,凶悍鋒利,兩人竟一時候相持不下,杜摩詰見運力再向前推,卻隻是被刀罡切開,眼中精芒一閃,又是一聲暴喝,驀地抽回一掌,向另一隻手臂一按,隻見那氣勁驀地間倒是暴漲,原秘聞持之時秦元庚已是吃力非常,這一下來,秦元庚手臂竟微微顫抖,目睹刀罡竟有崩潰之勢,心一橫,猛地再交運氣,竟也堪堪滯了下那股暴漲掌力,但那掌力隻是稍稍一頓,便又如大江疊浪般向前拍來,秦元庚剛纔一下已是強弩之末,現在已然是有力再抵擋,當下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便如落葉般向後飛去。
杜摩詰立在場中,心中略感驚奇,凝目看了看場下的葉知秋世人,一言不發便回身走到了五人當中,見其他四人皆是望著他,便輕道:“不低與我!”稍頓一下又道:“起碼!”
武林群雄當中凡是有與鷓鴣嶺一事有關者,聞言皆知便是如此,一時候便又是群情衝動,有甚者已是要求武林名宿大派看在武林同道共同脫手了。
八字緩緩而吐,剛一出口,場中大家竟感覺如洪鐘大呂直撞而來,立時候氣度震驚、氣味不穩,腦筋嗡嗡作響,似有欲裂之感,有甚者口耳當中已是排泄血來,世人急運氣抵擋。
熊希聖悄悄點頭,其他三人聞言心中倒是一驚,杜摩詰雖在五人當中行三,但就武功而言,也隻要熊希聖略壓其一頭,那葉知秋年紀悄悄,不想竟有如此功力。
目睹武林群雄垂垂圍上,此中已是有了很多名宿大派,便是鄭秋寒也已是眼神冷冽,執劍在手,熊希聖倒是哈哈一笑,對圍上群雄蔑道:“我等五人要走,你們自問留得下麼?”
熊希聖也不在乎秦勝如何,繼而麵對武林群雄,傲然朗聲道:“五場比試已過,當是我等五人勝了,我家仆人的話我等也已帶到,既如此,我等就先行一步,回稟我家仆人去了!”
秦勝眼神龐大,望了熊希聖一眼,扶著兒子並不答話,秦白露倒是望著葉知秋,如花苞帶露般滿臉淚水,當真令民氣疼不已,葉知秋已是探過秦元庚的傷勢,確如熊希聖所言,固然是內傷,但並未傷及臟腑,隻是震驚而至,便輕聲對秦白露說了,秦白露方纔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