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四人倒是院中站定,常山道:“馬真人、郝山主,明日我便出發回南陽,此處之事乾係嚴峻,那批糧草還希冀二位押送,便請二位少待兩日。”
想到鳳七七,葉知秋不由得心中一暖,嘴角輕揚,可又是想到秦世叔的大仇卻還需報,而現在卻並無眉目,便又是頭痛不已。
常山神采不屑,輕笑道:“如此,馬真人徹夜倒不如與惠能大師一起保護糧草去,僧道本是一家,也能議論些佛法道術!”
沈詹抬眼看看葉知秋,悄悄點頭,二人做好籌辦便欲跟蹤這幾人。
那郝山主道:“常大人但請寬解,糧草既已裝運,明日一早我們二人領眾弟子便隨鎮國將軍一起走便是,官軍自押護糧草,我等便在糧草四周十裡巡弋,但有風吹草動,必先發覺!”
待聽得鼓樓之上一更三點敲響暮鼓,城門始閉,城中開端夜禁,葉知秋閉目小憩、麵色安靜,內心卻狼籍至極;
哂笑一聲又道:“嘿嘿,李公子急欲救那瀕死之人,不也是看上了人家的標緻妹子麼?既抱得美人歸,還能在朝廷搏個救護功勞忠良以後的雋譽,這等手腕,但是高深的很,老道我隻是玩些庸脂俗粉,高低立判,但是差得遠了,常大人又何必介懷呢?!”
常山神采煞變,雙目微眯望著馬真人道:“你一介草澤,行事豈敢與我家公子比擬?”
葉知秋立時對沈詹輕道:“這幾人古怪的很,此中一人我倒是見過,我們且看他們做甚麼!”
一起上二人並未走上街道,而是在各處房簷屋脊,發揮輕功向秦王府地點方向疾掠,此時天上雖有月色,但夜雲陰沉,倒是遮住了很多,隻要微微淡淡的月色光暈收回,城中卻還還是烏黑一片。
如此展轉幾次,已是到了秦王府圓殿屋脊之上,暗伏下身,此處已是秦王府最高之地,二人細心打量著秦王府內院落佈局,但這秦王府饒是偌大的很,目極之處仍隻窺得一斑;何況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軍卒列隊、提刀夜巡接連不竭,葉沈二人雖潛了出去,卻還是無處動手,不由得頭痛不已!
葉知秋輕按住沈詹,表示他稍停,本身足尖輕點,一個飛身,半空在城牆之上借力又點了一下,雙手便已是勾住了女兒牆,探頭往城牆之上望去,卻見不遠處隻兩個軍卒,俱是坐靠在牆垛下打盹打盹,便雙臂較力,翻身飛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