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從小禮事走未幾遠,二人便在一處方台前停了下來,此處正對神像,小禮事將狄天帶上方台,便命他在此等待。狄天自小在外流浪,未曾受得端方束縛,這會兒讓他誠懇在這候命,確是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他隨即環顧著四周的風景,暫緩一下不安的情感,想著此後就要悠長在這裡走動、玩耍、習武、修煉,心中不免一陣欣喜。看來此後真的就要告彆風餐露宿的餬口了,卻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但畢竟在這裡有飯吃,又有房住,想必天下再冇有比這更好的去處了,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還真不曉得哪天俄然就死了也不好說呢!如此一想,狄天也是不由偷笑一番。
宗堂位於天樞宮最北麵的正中位置,是宮內高低最為恭敬的處所,此處安設著天樞宮曆代祖師的仙位,適逢大末節慶或者新收弟子,都要來此祭拜仙祖,這也已成常例。
齋堂是一座單層圓形坡頂的佈局,用材青石瓦片和紅木門梁,起地整整九層台階,向上足有五丈不足,立於麵前昂首不見其頂,甚是宏偉高大,同時可包容千餘弟子一起用膳。
但目前七座靈台也獨一一座另有仙位供奉,那便是天樞宮的開派鼻祖――天樞仙尊。至於為何剩此一座,說來也頗是讓人肉痛。傳聞當年七子在此修煉成仙以後,九雲峰的後輩弟子日漸昌隆,僅山上弟子就小以萬計,但衝突分歧也隨之層出不窮,大小事端都必鬨得不成開交。最後七支後輩因推舉長尊之事,竟不測鬨到劍拔弩張大動兵戈的境地,幾經戰亂形成死傷無數。厥後持續數月敵對,還是對峙不下。終究不得不將眾家弟子一分為七,遂各持一派漫衍四方,動亂才得以消弭,九雲峰也今後迴歸了安靜。但當時此處已是破敗不堪,目前能達此盛況也是讓人頗感欣喜。這也得益於天樞先人的不懈儘力和辛苦奮作的結果,想必七子如果在天有知,勢當會萬分的歡暢吧。
二人到了屋後,狄天神采木然,話無半句,不知是嚴峻作怪還是身材有恙,駱鋒緊忙上前問道:“如何,你是身材不適?還是如何?‘’狄天忙回道:“冇有冇有,隻是有些嚴峻罷了,未曾有何不適,卻不知這接下來的拜師典禮要如何應對纔好!哥哥可有體味?”駱鋒聽罷抿嘴笑道:“嗬嗬,那是當然。不過,冇事就好,待會兒拜師典禮你大可不必嚴峻,隻需順從禮事官的指導便可。典禮也並不龐大,僅是祭拜一下仙祖仙宗,最後再拜一拜長尊徒弟罷了,並且插手典禮的獨一部分年長的弟子,並非全數,實在不值得嚴峻驚駭,放輕鬆就好。”狄天聽罷眉頭驀地一鬆,刹時輕鬆很多,驚奇道:“本來這麼簡樸啊,哥哥早說就好,害我胡亂擔憂。”駱鋒聽了又笑道:“你竟擔憂個甚麼?還怕出了洋相不成!”狄天撇了撇嘴道:“出了洋相倒是小事,隻怕徒弟懺悔不肯收我了那就慘了!”駱鋒一聽不由笑出聲來,樂道:“你這小鬼,想的倒還挺多,實在明天長尊就算收下你了,明天隻是走個情勢罷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不會有事的。”“哥哥此話當真嗎?”狄天驚奇的詰問道。“當然真的,情勢隻是過場罷了,徒弟內心早就認了你這門徒了。要知當初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如何還不信我了不成!”狄天倉猝搖點頭,隨即又點了點頭,內心倒是非常的對勁。駱鋒遂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去宗堂插手典禮吧,早去好些,免得有甚麼冇籌辦的另有閒時去弄。”狄天應了一聲,駱鋒便帶他一道向宗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