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有多大,實在並不儘然,天策府固然落寞,但畢竟是曾經的一方巨擘,想要入宮,天然有人肯伸出援手,而這位禁軍統領如此行事不過兩點。其一是代表他背後的長夜司向都城中的各方權勢揭示祝賢的態度,讓那些想要站隊牆頭草好生衡量,其二嘛,便是搓一搓徐寒的風頭,如此罷了。
身後的七百天策府軍亦聞出了徐寒話裡的怒意,紛繁神采一正,邁步而出,一股悍然的氣勢在當時拔地而起,朝著那為首的將領覆蓋而來。
當然,在以往近十年的風景中,諸人從未聽聞過劍龍關上除了牧家軍另有彆的甚麼禦使,是以這所謂禦使究竟是禦使還是安插在牧極身邊特工,這一點便很值得商討。
朝廷慌了神,試圖各處調配兵馬。
鹿先生的聲望比起夫子也不見得小上多少,他的呈現讓方纔趾高氣揚的唐姓將領,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即便是祝賢在聽聞此過後相傳也是氣急廢弛,那整整一日,祝賢的行宮中傳來的吼怒便從未停止過。
徐寒成了天策府的府主這個動靜早已被路途上各個長夜司的虎倀傳入長安,麵前這些文武百官明顯也是早已曉得此事,這位禁軍統領如此言語明顯是受人教唆,成心難堪。
即便那人是有天下第一守將之稱的林守,大周天下對於此事也仍然是抱有極大的思疑態度。
既然盤算主張要為老頭子的天策府謀一個穩如泰山,徐寒天然就得儘力以赴。
徐寒得了夫子的首肯,但尚且還差上一道天子的冊封,故此諸人來到長安的第一件事便是求見皇上,隻要獲得了阿誰冊封,徐寒才氣算是名正言順的天策府主,而很多事情利用起來也必定會便利很多。
一行人在鹿先生的帶領下,穿過了長安城最為繁華的鬨市,來到了那座龐大的皇宮前。
“哎...如果夫子在就好了...”
說這些的人看模樣都是些長安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本是男兒身,國難當前,卻不思如何抵抗內奸,反倒是如婦人普通圍在街頭嚼著舌根。長安如此,大周如此,也難怪這些年大周在邊疆戰事上頻頻積弱。
“聖旨到!”
就是有手握重兵之地,但也都是由各自的藩王、州牧以私糧圈養,豈會甘心送給祝賢拿去到大黃城上送命?
“府主覺得長安如何?”這時走在徐寒身側的鹿先生彷彿重視到了徐寒的異狀,他眯著眼睛輕聲問道。
“三千公卿、三萬天策府軍就剩下這麼點人馬?憑他們解得了大黃城之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