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險惡之極。”徐寒感覺這個題目算不得一個題目,世上凡是心機普通之人,大略都會如此以為。
“徐兄客氣,能與徐兄瞭解,周某也頗感幸運。”一襲絨衫的周章笑道。
“嗯。”徐寒點了點頭,算作迴應這便要拜彆。
牧王兵變一案可稱大周建國以來第一大案,連累之人甚廣,但是被處決之人便有足足四千餘人,官方對於牧家之事更是諱莫如深,鮮有人敢以提及,與之有關的記錄也都被朝廷列為禁書,凡是發明私藏者無不被處以極刑。
“......”聽到這裡,徐寒端是啞然。
所住之處乃是山頂上的一處彆院,占地頗廣,比起他所居住的小軒窗不知大出多少倍。
“徐兄隨便看會,我這就去為徐兄沏壺茶來。”到了屋中,周章這般說道,便回身去了彆處。
那是一本扉頁已然泛黃的書籍,上書《牧家紀事》幾個大字。
“是嗎?”周章倒是一笑,“可他畢竟安撫下了當時義憤填膺,幾乎兵變的二十萬牧家軍,也保了大周朝近十年邊疆安穩。”
“我在想,周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便可被收為親傳弟子,想來必然超凡絕倫之輩,為安鄙人之前卻從未聽到過周兄的名諱。”
一方紫檀木書桌,一方紅木矮榻,幾張掛於牆上的山川墨畫,若不是一側尚還擺放著一對長劍,徐寒恐怕會覺得本身走錯了地。
“當年牧王牧太的胞弟,現在劍龍關上二十萬牧家軍統帥,北疆王牧極。”
“等等。”可當時,周章卻忽的說道,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紅色瓷瓶,遞了上來。
那雙長劍劍鋒藏於劍鞘,徐寒看不出門道,那一對劍鞘但是做工上便極其講究,明顯是處於大師之手,而劍鞘的頂端都彆離刻有三個字,筆鋒勁道,有龍蛇之象。
“哦?”徐寒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祝賢滅了牧家滿門,竟然還敢留下一名牧家之人,這倒是與我所知的祝首坐有些不一樣啊,他端是不怕那位手握重兵的北疆王乘機抨擊嗎?”
“周某好歹也是親傳弟子,每月宗門都會發下三枚凝元丹,藥力百倍於琉璃丹,我留之無用便贈與徐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