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刀疤不是這一批上路嗎?”
和邢耀祖正聊著,張樹傑俄然小聲喊我:“小哥兒,我寫完了。你幫我看看有冇有錯彆字唄?”我一驚,看了看錶他隻寫了半個小時,“咋這麼快?”言下之意是寫遺書能寫幾天的人大有人在,你這心也太寬了吧!
“那等張樹傑上了路,把趙峰調到我們班不可嗎?”
我搖點頭,“不是,刀疤的極刑複覈不會那麼快下來的。”說完轉頭看了看風場內裡,趴在他耳邊悄悄說:“張樹傑頓時就上路了,我估摸著不是明天就是後天。我跟寇隊說先把我們倉裡的屁股擦潔淨,然後在用心考慮刀疤的事兒。”
我歎了口氣,“哥,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出去時候才幾個月罷了,你看看七班出了多少事!如果再出點事情,你這個班長就不好當了!哥,你對我好,我也得為你著想啊!”
我搖點頭,遞給他一支菸,“冇有,才接了傳票,八月十二號開庭。”
“四哥咋查抄新收了?”我迷惑地看著他。
我一時語塞,不曉得說甚麼好。不過他並冇有理睬我的難堪,本身目光浮泛地持續說:“小時候最喜好吃我媽做的煎餅捲土豆絲,就著雞蛋湯,那味道的確絕了。你幫我問問管束,看這個要求能不能幫我滿足。實在不可的話,就給我炒個茄子,要一碗白米飯也能夠。對了,”他轉過甚緊盯著我的眼睛,“我之前在九班的時候,寇隊給過一個死犯兒二兩白酒。你問問寇隊能不能給我也來點兒。我出去之前也冇啥彆的癖好,就是喜好喝兩口。”
寇隊瞪了我一眼,“你聽誰說的明天有上路的?再說了,就算是張樹傑明天上路,那也不成能和趙峰一批!”
“咋了小哥兒,接判了?”
我難堪地看了看四哥,“不是我不辦刀疤的事兒,張樹傑在前麵走,刀疤在前麵走。不管如何樣,我得把麵前的事情先給辦了,然後才氣靜下心來給刀疤寫遺書。”四哥煩躁起來,“你要這麼辦的話,你不怕刀疤悲傷啊?”
我有些難堪地看著四哥,“哥,這不是我不管他。現在張樹傑在我們號裡也就隻跟我一小我說幾句話了,並且他頓時就要上路了。你想明天我如果再去找刀疤的話,那他不是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一旦他如果想不開了,我擔憂他炸號啊!等我辦完了張樹傑的事兒再去找刀疤,這不是兩邊都好辦嗎?”
“他炸號?”四哥瞪著眼睛,“他還冇動就被砸死了!還他孃的給國度省槍彈!你冇瞥見蒼蠅、鄭強之類的,憋著勁兒找人打鬥呢!敢炸號砸死他雜種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