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各位都曉得建業鏢局所押送的這趟鏢吧?我扮作官兵跟從,也是為此。沙盜亦有掠取之心,可他們不知內幕,那實是不祥之物,此物一出,必將使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小女子在船上曾見各位技藝不凡,這才大膽要求,禁止這一場大難。”

崆峒掌門恨恨道:“你說這很多,皆在引我入套?”偷眼看曹振彥,見他神采黑得如同鍋底普通,曉得他已有了思疑。心想這丫頭說話如此陰損,再給她多言,隻怕甚麼莫須有的罪名都來加在本身頭上,當即一掌拍出,直擊向楚夢琳頭頂“百會穴”。這一下全無預警,又是掌中運滿了內力,便欲將她當場擊斃。

那女子咬了咬唇,想來仍在是否能通盤信賴幾人上心胸躊躇。但想既已出言奉求,又怎能再到處防著人家,正待開口,俄然傳來“嗤”的一聲暗器破空之聲,那女子麵上顯出一副驚駭至極之色,半晌後便仰天倒去。沈世韻奔上相扶,見她頸中插了一枚形似梅花的飛鏢,創口鮮血將胸前衣衫儘數染紅,已自斷氣。

李亦傑沉吟道:“若真有這般嚴峻,我們自當互助,隻不知女人要我們做甚麼?”那女子正色道:“劫鏢。”她這二字說得極重,李亦傑不由一怔,反覆道:“劫鏢?”

楚夢琳驀地雙腳離地,恰是一驚,足底已又踏上實處,竟到了一架木筏之上。瞧筏上大家,喜叫:“李大哥,雪兒!”江冽塵淡淡道:“多謝李兄了,煩勞將木筏轉向,回荊溪。”李亦傑對他甚為信賴,未問啟事便依他所言。崆峒掌門剛纔當眾出醜,心下大怒,喝道:“快給我追!把他們都捉返來,弓箭手籌辦放箭!”

那清兵卻並不伸手去接,隻低頭向那帕子瞟了一瞬,又猛的昂首深深向沈世韻看了一眼,這一眼竟似大含有哀懇之意。沈世韻微微一怔,那人已去得遠了,還是不解其意,驀的手中一空,倒是楚夢琳劈手將帕子奪過,笑道:“依我之見,他定是瞧你生得都雅,才送了你這定情信物,聊表衷情。”南宮雪見李亦傑神情也甚是存眷,醋意滋長,用心大聲道:“我們便來看看,他可有寫了甚麼情話。”

崆峒掌門竟當眾給一小輩逼得口不能言,又見廟內官兵同是麵露探聽之色,乾咳一聲,徐行踱開,這迴轉移了目標,做出一副奉承神態,向江冽塵拱手道:“江公子彆來無恙否?你要清查令師兄死因,這兩個華山派小賊便是凶手啊,你快將他們一劍殺了,以告慰二位豪傑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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