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韻半晌工夫已是奄奄一息,才恍忽聽得太後道:“停手吧,韻妃,這還算是哀家看在天子麵上,罰得輕的,在宮中就須得管住本身嘴巴。幾今後秀女大選,你身為皇妃,理應列席,彆誤了時候。”
次日沈世韻便肇端學習端方,嬤嬤將言語、行走、存候之禮一一細說清楚,又奉告她宮中位高權重的人物頭銜封號及統領範圍。這嬤嬤原是福臨的奶媽,現又司練習秀女一職。愛屋及烏,對沈世韻也非常心疼,固是教得用心,沈世韻又聰明聰明,冇出幾日便學得有模有樣。
沈世韻悠然道:“您可要想清楚了,打腫我的臉固不要緊,但給皇上看到了,難道大傷你們母子之情?”太後嘲笑道:“好,你倒是提示哀家了。棍棒服侍,給哀家重重的打,把穩彆碰了她的臉!”
沈世韻道:“你這等了得,還會捱打?”洛瑾笑道:“娘娘更加了得,還不是普通的捱了打?”沈世韻歎道:“那是本宮一時粗心,也罷,這筆賬,我臨時先記下了。總有一日,我定要她更加了償!”
沈世韻心道:“是你本身要將話說僵,當我是個好欺負之人,可看走眼了。”又想起曾聽聞太後年青時本與多爾袞相戀,後因情勢所迫嫁與皇太極,封為莊妃,而而後還是餘情未了,皇太極真正死因也有待考慮。悄悄挑眉道:“臣妾如說是為了愛皇上,您想必也是不信的了。”
沈世韻冷嘲道:“如何,她一個尚未立穩腳根之人,眼下能成得甚麼大氣候,又有甚麼好怕?總不成剛受過太後的氣不算,又來受一個小小秀女的氣?再者趁便正可探明,這一屆的新晉秀女,各自有些甚麼底牌,纔好對症下藥。”
另一名秀女嘲笑道:“我瞧她仗著本身有幾分姿色,多數是想在花叢中與皇上不期而遇,來個一見鐘情。我呸,覺得本身是哪根蔥,要說受寵,怎及得上我們韻妃娘娘!她竟敢擺架子不來拜見,的確豈有此理!”這話自是含了向沈世韻示好之意。沈世韻見這群秀女脾氣鹵莽,來日成不得甚麼大事,便就不加理睬,搶先出殿,嬤嬤又叮囑幾句“不成懶惰”,也快步跟上。
福臨忙道:“不,不,那如何成?朕可捨不得你去送命!好,此番有功卻又如何?既如此心狠手辣,足可功過相抵,我們漸漸想,總能令他們儘數伏法。”
沈世韻挑眉道:“你說了很多,儘是自吹自擂,如何證明?”洛瑾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民氣。現聽聞娘娘捱打,我這裡有些‘跌打毀傷膏’,就先給您搽些。”沈世韻笑道:“你乾麼隨身帶這類藥?”洛瑾笑道:“我壞得很,倘若出錯捱打,那也是有備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