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風平浪靜,在大會前一日到達論劍林,各派掌門帶領弟子均已連續到了,大家淺笑酬酢之餘,眼底又都含著些氣憤,想是攻打祭影教損兵折將之故。李亦傑環顧未見師父,意興闌珊,又偶然湊熱烈,便倚樹養神。卻有一名小道上前笑道:“李師兄,幸會。”李亦傑也不認得他,隨便抱拳行禮,再不睬睬。

崆峒掌門二指按向他手腕,李亦傑立感一陣大力壓到,五指痠麻,放脫了手。崆峒掌門慢條斯理的撫平衣上皺褶,懶洋洋的道:“我又冇做甚麼負心之事,這裡也不是龍潭虎穴,有何不敢來?”李亦傑道:“但你所行,怎配得起‘豪傑’二字?”

楚夢琳恨極了陸黔與沈世韻,對如花夫人生出幾分憐憫,怒道:“你們如果有本領,就光亮正大的同我比武啊,那才氣令我心折口服。”陸黔冷冷的道:“楚女人,你看我師伯為了大業,連他的老戀人都捐軀了,更何況是你?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免受無謂的皮肉之苦。”楚夢琳再要喝罵,忽感一陣有氣有力,歎道:“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情願來給我做保鑣,又能陪我說話解悶,倒也不壞。”

崆峒掌門在旁淺笑道:“孟兄勿怪,李師侄確是遵循你的叮嚀,前來強搶銷魂淚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孟兄冇獲得寶貝,也彆遷怒於他。”李亦傑怒道:“開口,誰要你來做假好人了?”昂首見孟安英淩厲的目光一掃,忙閉口不語。

李亦傑與南宮雪也曾聽聞清軍攻陷潼關,大清建國等情,亦唯有淡然處之。但問起本身何故先去,南宮雪常常含混其辭,問很多了,曉得諱飾不過,方將陸黔下毒侵犯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又搶先責備本身冇用,冇法保住劍譜。李亦傑感喟之餘,反來欣喜她“秘笈乃身外之物,你無恙就好。”南宮雪仍難放心,李亦傑隻得與她一齊痛罵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又說本身定在豪傑大會上向師父請教,以本門工夫堂堂正正打敗陸黔,才使她破涕為笑。

李亦傑驚道:“你說夢琳?你將她如何了?”楚夢琳數次衝撞於崆峒掌門,若落在他手中,必將凶多吉少。崆峒掌門笑道:“師侄既已承認,那貧道的擔憂就是多餘了,這女子恰是魔教的大蜜斯啊,你說這妖女該不該死?那‘殘煞星’暗夜殞手上沾滿的鮮血,猶勝於師侄飲過的水,他們的主子江冽塵江少主,那不久便要繼任教主了,將來李師侄顧及兄弟之情,不忍脫手,莫非還要我們十足向魔教昂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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