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門罵道:“乾甚麼?你腦筋進水了?色膽包了天,江冽塵和暗夜殞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活膩了是不是?”這話在陸黔聽來正戳中把柄,想到南宮雪,歎道:“我……我就是為了想活命,這才直接害死了所愛之人,內心難受。”
如花夫人還是端著茶杯淺酌,半晌才向崆峒掌門瞟了一眼,嗔道:“你個死冇知己的,這好久也不來看我!”崆峒掌門上前單手環住她,笑道:“還在活力?我這可不是來了麼?前些日子碰到些費事,好不輕易才擺平了。”見如花夫人還是板著臉,又道:“我還受了些傷,幾乎便再也見不到你了。”如花夫人失容道:“你受傷了?給我瞧瞧傷在那裡,嚴峻麼?”說著忙脫手解他衣衫,體貼之情溢於言表。
胡為喝道:“彆讓他們跑了!”陸黔身形一晃躍上窗框,抬肘撞向一名黑衣人前胸,足下一勾,那人奔得急了,收勢不住,倒地時前額撞上桌角。陸黔發拳又擊右首之人麵門,那人抬掌切他手腕,陸黔翻手拍其小腹,將他逼得退開幾步。胡為怒道:“那裡來的逆賊?你想同朝廷作對麼?再禁止我們緝拿要犯,連你一併捉了!”
沉香院中鶯歌燕舞,繁華還是。對這天下第一青樓,陸黔聞名已久,也早故意前來長長見地。但他長年頂著樸重弟子的身份,初度進入這等煙花之地,仍甚為侷促不安,手腳也不知如何擺放。崆峒掌門倒是輕車熟路,喚過一名丫環道:“如花夫人在那裡?”那丫環道:“老闆娘在樓上安息,不見外客。”
如花夫人甚是對勁,道:“不知你可有傳聞,我這院裡的韻兒女人,真不負花魁之名,勾搭上了皇上,已經封為皇妃啦!剋日便要送幾大車金銀珠寶來孝敬我,還要接我進宮納福呢!”崆峒掌門笑道:“你進宮做甚麼了?給她的小阿哥餵奶?”如花夫人啐道:“虧你想得出來!”崆峒掌門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又指著陸黔道:“這位是我師侄,我特地帶了他來給你恭維。”
陸黔道:“兄弟也推想不是,那這財寶對各位來講不就是不測橫財麼?先待她去掘了出來,大家都可分得一杯羹。”見世人已模糊動容,又趁熱打鐵道:“我此時攔著,也是為你們想啊。一來那東西一定在她身上,你們如此賣力,韻妃娘娘也彆無他賞,再說我師伯可不像兄弟這般好說話,動起手來,多有傷亡,還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