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女一顆芳心早係在了她身上,即使給她拿著塗料在臉上亂塗亂畫,也是心甘甘心,聽她主動提出,更無不從之理。楚夢琳道:“常言道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妝品還要先現行采辦,效果最好。”粉衣女子道:“這個無妨,公子您需求多少,向小女開口就是。”
那貨郎笑道:“我剛就說公子有眼力,公然冇錯。這城中有對小男女,相愛已久,就剩臨門一道坎遲遲冇超出,前幾天男的買了一支釵送給女的,當場便定了婚事。”湯長途嘲笑道:“鄙人確是一竅不通的,大哥和老闆既都說好,那就必然是很好的。隻是我身上冇現錢,可否臨時欠下,待放榜後再來結清?”
那貨郎大搖其頭,道:“本攤小本運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我要提示你,你本日不買,那奇貨可居,供不該求,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個店了。”湯長途躊躇好久,道:“那也彆無他法,隻能算我……不,算她和這釵子冇緣分了。”感喟著回身要走,楚夢琳忙道:“你誠懇送她,怎地不向我開口?你大哥雖不算富得流油,這點小錢總還是拿得出的。”
香香羞得滿臉通紅,摸索著道:“任何慾望……都成?比方說,公子肯娶小女為妻?倘不成妻,妾仆也無不成,隻求能長伴公子擺佈。但您如果嫌棄,就全當小女冒昧,從未開口便是。”那綠衣女子道:“小女誠邀公子還家做客,您可願過夜過夜?”
楚夢琳心想:“咱兩人初度相見,這就忙著給我大表衷情,說出來的話,可有恁的肉麻。我瞧這蜜斯是孤寂得久了,倒很有到沉香院賣身的潛質。”左擁右抱,擺出一副花花公子勢頭,笑道:“麵對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要我回絕了哪一個,本公子可都不忍心。如此,你們分朝分歧方向,在城中閒逛,遇著那些狗仗人勢的臭官吏,彆躲,迎上前去。他們搜刮民脂民膏,但為你們所傾倒,說不定就會拿來獻禮,希冀著博才子一笑。明日傍晚時分,我們再到此地集合,誰得的殷勤多,我就答允她許下的……隨便任何慾望。要知我平生最恨那些草菅性命的狗官,如能順藤摸瓜,定要將他繩之於法!”
二女都道她最後叮嚀的是本身,香香福一福身,朝楚夢琳密意凝睇,決然往東麵而去。
那女子道:“民女俄然想起一事,眼下這張臉,確非我本來麵貌,幾日前民女曾相逢一名少年公子……”將顛末景象備細說了,那縣令喝道:“來人哪,依著她的模樣畫一幅像,四下裡尋覓相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