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琳這一驚可不小,一顆心空蕩蕩的扭轉著,向下直墜,有如芒刺在背,心道:“爹爹竟然出了教宮?那……那定是為追殺我而來。”可再聽了幾句,卻全無諸如教主愛女出逃、殘影劍失竊等動靜,想來是因家醜不成傳揚,纔沒向彆傳播。又想到爹對江冽塵竟偏疼至此,連偷劍之事也不作究查,定是那小子將罪惡全推到了她身上。
那店家一手托頷,嘲笑介麵道:“我替你說,待你來日狀元落第,乘著八人大轎,一起吹吹打打的來還錢,成麼?”那少年大喜,不住點頭,道:“小生也恰是此意!光駕大叔相借紙筆,待我寫一張字據為憑。”
那少年傲然道:“男人漢大丈夫,怎能為五鬥米折腰?”那三弟嘲笑道:“憑你也敢稱大丈夫?好個武狀元啊,吃我一試!”揮拳向他麵門虛晃,本已伏下了後著,不料真結健結實打中他鼻梁,那少年痛得一聲大呼,竟確是全不會武功。
那店家眼裡隻閃現出一片金光燦燦的倒影,一迭連聲的道:“不是假的,不是假的。”連頭上的傷口也顧不上裹,急著雙手要去接金子,楚夢琳食指一勾,金子似是成了活物,打個轉重又飛回,看得世人目瞪口呆。本來她事前在當中穿了根細線,另一端則套在指間,此時利落接住,單手不住拋接,笑道:“想要公子爺的金子,你還冇到火候。”
那少年抓抓頭皮,道:“這個……小生對茶價從冇研討,也不很清楚。”總覺涼茶和碧螺春彷彿搭不上乾係,想了想還是冇說出口,隻道:“不管代價,今後小生必然分文很多,如數償還。我正要進京趕考,如許吧,待我……”
楚夢琳雙足扭轉,騰身下椅,先衝那三弟空劈一掌,隨即單腳橫掃,踢斷凳腿。那三弟還了一拳,本是看準凳麵為落腳點,誰知下時無處著力,立時將矮凳踩塌,半條腿也卡在當中。楚夢琳化掌為刃,向那三弟頸側動脈斬下,腳根觸地滑到火線,豎起肘尖砸中他背心,借勢躍上飯桌。那兩兄弟見三弟虧損,坐視不睬顯是丟了黃山弟子的臉麵,不顧那仇敵是何來頭,分從兩旁包抄。
湯長途在旁也不住勸道:“幾位大俠快停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大師行走江湖,以和為貴。”楚夢琳那裡肯去聽他,看出店家心疼,用心在桌麵間跳上跳下,撿起杯子隨地亂砸,偶爾兼以暗器伎倆漫天投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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