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韻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戀慕人家,人家還戀慕你呢,你這麼一身好工夫,他們可就冇有了。嘻,倒也風趣,堂堂的武林盟主,李亦傑李大俠,逞惡揚善的寶劍竟然變作了微雕之用,也不知你的部屬在背後要怎生說你,華山派祖師爺泉下有知,對你這不肖徒孫,也要氣得大翹鬍子。清理起來,這些可都成了我的罪惡。”
冇行多遠,就見茵茵站在四周,也是滿臉雀躍,顯是跟蹤李亦傑已有收成。兩人交相掩近,一齊張口,算得是主仆默契,見對剛正要開言,又一齊愣住。貞瑩催促道:“你先說,快點。”茵茵謙讓道:“娘娘先說。”
實在貞瑩一席話純屬編造,僅為虛言恐嚇,但似此奧妙正法的妃子,每朝每代在宮中均不在少數,是以倒不算全無按照。沈世韻卻滿不在乎,淡笑道:“有這回事?怎地本宮竟不知?”貞瑩道:“mm整日醉心於琴棋書畫,不顧身外俗務,怎能得曉?何況這是皇室醜聞,天然各式諱飾,秘藏不宣。”
沈世韻笑道:“如何,是我的畫技日漸陌生,差得讓你連評價都省了?”李亦傑這才道:“那裡,是……是好的令人無地自容。不瞞你說,我本來也偷著籌辦了一份禮品給你,看到這幅畫,當真羞於脫手,不提也罷。”沈世韻笑嘻嘻的道:“那我豈不是虧了?你如果給我畫了像,我包管,就算被你畫成牛頭馬麵,我也欣然接管,好不好?”
沈世韻歎道:“是啊,既蒙入宮冊封為妃,就是皇上的女人,疇前的旖旎胡想都該放在一邊,一心一意奉養皇上。後宮姊妹更不該爭風妒忌,即便不能替皇上解憂,也要自小我而起,極力讓他費心。”
沈世韻也不挽留,淺笑道:“姊姊走好,今後亦請常來略坐。”
李亦傑一聽此言,笑容漸漸解凍,歎道:“還冇有。我……可貴有幾天安逸舒心的日子過,真不想再為俗務煩惱。”
貞瑩勃然大怒,喝道:“本宮早曉得的事,還用得著給你反覆一遍?讓你說就快說,哪兒這麼囉嗦。”
李亦傑愁眉苦臉,心想:“你這麼焦急,到底是怕我愧對眾兄弟,還是隻顧慮著招兵買馬,教大夥兒為你所用?”這動機剛一冒出,立時心中自責:“不管為何,企圖老是好的,你抱怨她常有坦白,可你對她又何嘗信賴?”便道:“我不善雄辯,要如何麵對他們,當真是冇有半分掌控。但我本日飛鴿傳書,隨後極力而為便是。”起家站起,看到桌上畫卷,又道:“這畫……”沈世韻冇明說相贈,他也不敢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