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殞怒道:“竟敢要我向你這小娼婦告饒,做夢!我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沈世韻道:“喂,我認得你麼?本宮同你素未會麵,如何獲咎你了,讓你這般恨我?”暗夜殞咬牙切齒的道:“沈世韻,你到處與我祭影教難堪,多次派兵突襲……自本教創建至今,心抱恨恨者數不堪數,但膽敢公開惹事的……也隻要你一個罷了。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種的就殺了我,彆這麼零瑣細碎的折磨人!”
一行人下了一起梯階,來到地下秘牢。這是宮中關押首要欽犯的地點,守備更是周到,出入皆須確認身份,在此把守的也都是些技藝高強的侍衛,經專門遴選,脾氣軟硬不吃,以防有人劫獄或賄賂。每走幾步都能見人施禮拜見,在前翻開通道中設置的鐵門,這又是另一層戍守辦法。
崆峒掌門收起了一成穩定的笑容,站起家來,冷冷的道:“看來韻妃娘娘公然知情,並且曉得的還很多,隻是不肯奉告貧道。也罷,你不說,我也冇體例硬撬開你的嘴,本日就此彆過。”顛末沈世韻身邊時,不忘補上一句:“殘影劍我是勢在必得,讓你一步,不代表認了輸,隻要貧道一天冇獲得寶劍,你就一天彆想有消停日子過。”說完大步向外走去。
沈世韻道:“著啊,那也不是我弄丟了你的心上人,你為甚麼要殺我?”暗夜殞怒喝道:“你該死!”滿身帶得鐵鏈也狠惡震驚,碰撞著牆壁噹啷作響。他滿臉鮮血,映照得麵龐猙獰。沈世韻也不由膽怯,但此時如果退了一步,便是先行逞強,更冇法在他麵前立威,強撐著嘲笑道:“笑話!單憑你一句話定奪彆人存亡?你有再大本事,還不是做了本宮的階下囚?還敢放肆?”
沈世韻淡淡的道:“你們都下去吧,有事本宮再叫你們。”伴隨來的侍衛依言退下,隻留兩名獄卒手持染血的長鞭,一左一右的守在暗夜殞身邊,以防不測。沈世韻向前走了幾步,與暗夜殞靠近到必然間隔,問道:“你是誰?為甚麼要刺殺我?”
沈世韻默觀他神情,已經猜出了他打從一開端,所說之言便滿是為了締造這個前提做鋪設,但不知他想要何物,莫非也與如花夫人普通,貪求成箱的黃金珠寶?真要給他也並無不成,先換回了東西,再派人將他撤除,一來二去,本身也不會有任何喪失。拿定了主張,淡笑問道:“你想要甚麼?”
右首獄卒喝道:“臭小子,你還敢罵人?”兩人抬起長鞭,當著沈世韻的麵,鞭打起來更是格外賣力,以表忠心。獄卒在宮中的職位並不高,總得看人神采行事,滿肚子都是怨氣,隻要麵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犯人時,方可橫行無忌,每一鞭都彷彿與犯人有著深仇大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