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門聽他提及“一名仙顏女人”,立知這妖女既然參與,此事定存古怪,暗道:“她疇前也說過甚麼托夢見鬼,此時自又是故伎重施。陸師侄乾麼放她出來?是了,這小鬼陽奉陰違,與這妖女合暗害我。哼,羽翼未豐的雛兒,想公開裡耍甚麼小手腕,師伯就來陪你玩玩。”冒充感喟幾句,勸道:“何兄不必自責,懦夫斷腕,亦為先人敬矣。且二位師侄蒙何兄哺育之德,不致有弑師之罪過,須知鬼亦有道,如此大違天理倫常,還不給判個‘永久不得超生’麼?倘照實難放心,貧道徹夜就隨你去他們墳上祭拜,何如?”
何征賢受了恭維,微微暴露笑意,道:“黔兒此番如能當上武林盟主,也是為崑崙爭了光。”崆峒掌門笑道:“我們崆峒崑崙,均屬武林門派之一,到時還不是憑藉於盟主之下?陸師侄當時可仍會敬你為師叔?”
楚夢琳笑道:“這話說得當真風趣,我挖了圈套候著仇敵,哪有反去相救獵物之理?再說我們如此對答,你就得俯視著我,豈不甚好?喂,你不插手比武,倒是乾甚麼來了?莫不是第一場就已落敗?”陸黔心想你要俯視,那就俯視個夠,頭向後躺倒,看著天空道:“我纔不趁早上去挨車輪,還不是不忍你挖圈套辛苦,誌願來搭一把手麼?真叫做美意當作驢肝肺!”
她話聲輕柔,那小徒又甚少打仗女子,咧開嘴笑道:“這個……有無鬼神,冇憑冇據的不好胡說,但天仙下凡,我卻已親目睹了。”楚夢琳壞笑著橫了陸黔一眼,大成心為“崑崙派皆是油嘴滑舌之輩”,陸黔氣得嘴角抽搐,暗罵這師弟過分好色,害得連本身一併丟臉。
陸黔聽她提到師伯,頓生一陣遭遇戲弄之感,冇好氣的道:“你的推理很完美,可惜站不住腳。是你要暗夜殞放過李亦傑?現下秘笈八成是給他師父孟安英吞了。你冇見這故鄉夥那副醜態,前一刻尚要當眾擊斃孽徒,後一刻聽到無益可圖,就將那小子當祖宗普通供著,翻臉遠比翻書還快。”
陸黔無法道:“我被他們上了身?我看你是被笨死鬼上了身,莫非要我在師伯麵前假扮殭屍,平伸雙臂,目光板滯,嘴裡再唸叨幾句‘還——我——命——來’?到時旁人全道我俄然發了瘋,這盟主之位還撈獲得麼?”
陸黔低聲道:“師伯,我瞧那梁越走的是‘四兩撥千斤’一起,小侄該從那邊動手?”崆峒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