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好生感激,道:“師父,那你也早些睡。”孟安英笑道:“這秘笈可貴一見,為師不再多看看,也是睡不著的。”李亦傑正要去取秘笈,雙手在半空難堪收住,隻得轉去抱起南宮雪,躬身辭職。

席間孟安英位列首坐,卻攜著李亦傑坐於其側,這更是示以無上正視。李亦傑見師父對本身言語間又如往昔般暖和,歡樂得連吃了幾大碗,飯畢正要起家清算,孟安英輕拉住他衣袖,三指搭住他手腕,神采忽憂忽喜。

李亦傑卻鎖眉道:“師父,弟子並不想爭那盟主之位……”孟安英輕拍他肩頭,欣喜道:“為師也知你生性蕭灑,不肯為浮名所累,但盟主的寶座,也不知將有多少人眼紅。那崑崙陸師侄現下是崆峒道兄的人,瞧神態也是勢在必得,你先掛個名,足使此位不致落於小人之手,貽害無窮。”

南宮雪聽到師兄能夠“一下子就疇昔了”,急得眼圈兒也紅了。孟安英哈哈大笑,道:“雪兒彆慌,誰說亦傑要死了?他是我的對勁弟子,現在身上武功,已同為師不相高低。不知是緣何起因際會,得了高人指導?”

南宮雪擔憂道:“師父,師兄他不會是得了甚麼不治之症吧?”一名弟子笑道:“師兄要有個三長兩短,南宮師姊如何是好?”南宮雪臉上通紅,頓足叫道:“喂,你再說!”那弟子年紀幼小,入門又較遲,也是貪玩心性,用心與她抬杠,又道:“不知師姊是畢生守寡呢,還是給他殉情?三師兄,我們無妨來打一個賭。”

孟安英笑道:“在你們眼中,為師就是這般不通道理麼?那我可要好好檢驗了。你們獲得秘笈之時,師父遠在華山,與你們相隔萬裡,即便故意稟報,也無從報起啊。我的弟子嘛,凡事就該曉得變通,師父現在‘恩準’可還不晚吧?何況一門武服從於正路即為正,用於正道方為邪,本身又哪有甚麼正邪之分了?你隻須服膺,本身學武是為懲惡揚善,匡扶大興,統統難以放心的疑團,都可不攻自破。”

李亦傑當即從椅上滾落,拜伏於地,孟安英奇道:“你這是做甚麼?”南宮雪也急著去扶。李亦傑道:“弟子未得師父恩準,私行偷學魔教秘笈,有違門規。但求師父廢去弟子武功就是,千萬莫將弟子逐出師門。”

陸黔運起內力,道:“刀劍無眼,你也是有眼無珠之徒麼?我們剿除魔教的目標地點,恰是要減少江湖中無辜傷亡,如大家像你老兄普通設法,動輒流血,難道大違此奪帥之本意?”通智雙手合十,讚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俠此言大懷慈悲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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