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不知他又在轉甚麼腦筋,乾脆不睬。玄霜持續笑道:“你很快就會曉得,收我為徒的第九個好處。”江冽塵聽他將各般好處說得頭頭是道,此時竟又多出了第九條,也不由獵奇,問道:“那是甚麼?”玄霜笑道:“就是在你煩惱的時候,能夠陪你借酒澆愁啊!這就走吧!”
江冽塵冷冷道:“怕?本座從冇怕過任何人、事、物!”玄霜道:“那就好了啊,你又何需一再推委?而後你必然要毫無儲存的教我,一點都不能藏私。不然如果我殺不了你,要麼是你工夫不可,要麼是你不肯用心教我。想必這兩個起因,你一個也不想擔吧?”
江冽塵冷哼道:“不孝之子。為讒諂父母,寧肯本身背上惡名,本座倒還是第一次聽到。”玄霜道:“這件事,你不能經驗我。我就是再渾,也比不上你曾經手刃雙親啊?除非你承諾做我師父,那不管你說甚麼,我都聽。”他此時已近似於軟磨硬泡,連本身都覺窩囊。
玄霜笑道:“好,不愧是我師父!不過,徒兒另有個不情之請。這前提嘛,有一就能有二,你利落,我也利落,懇請您再承諾我一件事,成不成?”
江冽塵閉了閉眼,重又伸開,沉吟道:“明知是必輸之局,為何還要跟我賭?”
玄霜道:“彆氣啊,人貴將心比心,你想,如果是你愛的女人,對你動輒拳打腳踢,愛搭不睬,你又是甚麼感受?”江冽塵道:“本座冇有愛人。”說這話時內心俄然一痛,麵前閃現起了楚夢琳的倩影,陣陣酸澀同時在心頭凝集。
玄霜費了好大一陣力,纔將這並不相乾的兩件事連了起來,道:“當然有,我持續說給你聽。第七,你曉得我的出身,並且,你也恨韻貴妃,阿誰我‘應當稱她為額娘’的女人。現在,她獨一的兒子這麼不思進取,竟然認賊作父,拜百口的大仇敵為師,你說,她如果曉得了,該有多悲傷?另有啊,這江湖有江湖的端方,向來兒子殺父母,門徒殺師父,都是最不成寬恕,可謂十惡不赦的大罪。如果我跟你結有師徒名分,將來出道殺你,背上一個‘弑師’的罪名,走到那裡,都要受人鄙棄。天大地大,無處容身。哎,我當然是身敗名裂,但是三字經中有一句話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這父母附近,我自小不長進,都是她管束的不好。你說,她那麼看重虛妄的名聲,打那今後,在世人麵前,她那張偽善的麪皮,還戴得起來麼?這算不算幫你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