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怒道:“這混蛋是瘋了!他到底想乾甚麼?”福親霸道:“豈止是瘋了,用心端的險惡。你看看這些人身上,穿的是甚麼衣服?”玄霜細心看看,衣衫已儘被血跡滲入,看不出有何非常,道:“不就是平常的衣服?總不成七煞魔頭大發善心,殺人前還特地買些上好衣料,來給他們換上?”
這一回吐得極久,連苦膽水都快吐儘了,還在不竭乾嘔。他本覺得在吟雪宮時,曾見過被折磨奄奄一息的梁越,已夠嚇人,這一回卻覺比起這幾具屍身來,那還隻是一碟開胃小菜。
上官耀華仍在遊移,道:“假定他就是成心引我們中計,那如何辦?”
上官耀華間隔較遠,倒不如玄霜失態之甚,但心口也揪得短長,彷彿本身的心臟一樣給人挖去了。低聲問道:“寄父……這……這是如何回事?”他本來對福親王怕得要命,此時卻緊緊貼著他身邊,隻覺此人再可駭,也及不上那些屍身的一半。
福親王沉聲道:“不錯。七煞魔頭自從前次闖宮行凶,厥後更是變本加厲,連月以來,在各地犯下多起嚴峻命案。有些小城,一夕間就給他搏鬥殆儘,當真是雞犬不留。傳聞那種人間天國的氣象,遠比戰亂當中,被敵軍攻破的城池還慘。為了追捕他,所派出的都是精兵強將,可比來……屍身卻老是給糟蹋成瞭如許,再被抬到皇宮門前。這一回,已數不清是多少批了。”
比擬之下,上官耀華雖屬見多識廣,但應變時除了及時賣好投降,彆無所長。然此時這一招卻不管用,他剛剛纔叛變了福親王,再如何求軟告饒,都難教他佩服。之前好將陸黔戲弄在股掌之間,不過是因為他從冇真正計算過本身。
玄霜叮嚀道:“每對福親王有任何行動,我們都要先打算個大抵。你精於辯才,在他麵前要說甚麼,不消我逐句教你。但還要記得,千萬謹慎。”正預備商談詳情,不料忽聽得門彆傳來喧鬨聲響作一片,聽來彷彿有為數很多的人闖進了王府,不知言行何如,其間緊接著又異化起福親王的氣憤喝罵,將氛圍激得更是一片混亂。
玄霜怒道:“該死的魔頭,昔日放他一馬,還不知收斂?竟敢多次三番,惹到皇族頭上來,欺人太過!”
福親王搖了點頭,道:“你再細心看,不要僅著眼於團體。”玄霜實不肯再靠近那些屍身麵前,遠遠的看了幾眼,道:“衣服上彷彿有甚麼圖案?我看不清,也不能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