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隨後又問:“但江冽塵呢?他冇那麼輕易打發。今後如果再見到他,你如何措置?”
上官耀華道:“是麼?你覺得我是個唯利是圖之人,隨時扭捏不定?”陸黔笑道:“莫非你不是?”
李亦傑微微一笑,道:“你能這麼長進,師父也非常欣喜。不過我們學武之人,能夠之造福於天下,也可成為武林之害。其間不同,皆因人一念而異,不容忽視。可否擺正心態,相稱緊急。前次的題目,師父還得再提一遍:你到底為何而習武?”
玄霜照著李亦傑經常掛在嘴邊的幾句套話,道:“為了強身健體,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李亦傑撫掌大悅,玄霜心下卻正暗自嘲笑:“口是心非,說幾句好聽的,又有何難?隻不過半點意義冇有,我內心卻毫不是如許想。”
陸黔氣不過,又還嘴罵了起來,上官耀華也不甘逞強。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轉眼間將這演武場吵得烏煙瘴氣。李亦傑在旁規勸不得,束手苦笑。
李亦傑大喜,道:“好,好,你終究懂事了。師父還得叫你去紮半個時候的馬步,你不要感覺太苦,這是……”玄霜介麵,背誦著李亦傑昔日言語,道:“這是打根基功來著。應戰時仇敵當然不會動也不動,等著你來打,可先紮穩了下盤,今後不管保衛或是趨避,都能先立於不敗之地。”李亦傑喜道:“不錯。可你的腳……能對峙得住麼?”
玄霜積聚已久的肝火終究按耐不下,叫喚道:“師父,你是在耍著我玩兒麼?每日都是壓腿、跑步,我又不是專學逃竄來的?實戰禦敵之術,你幾時才氣端莊教我?”
上官耀華道:“冇有人想聽你說話。本王隻問你,方纔所言何意?甚麼變動聖旨,又是另立太子的?說!”陸黔道:“好笑了,有些人明顯不想聽我說話,還來逼著我說,這不是自相沖突?”
玄霜向著李亦傑跪倒下拜,道:“師父,徒兒從明天起誠懇學武,毫不叫苦叫累,不偷奸耍滑,也請師父儘力教我,讓我成為一名武學妙手。”李亦傑體貼道:“你的腳如何了?此事不成過分勉強,要不要再多歇息幾日?”玄霜道:“學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武道亦然。徒兒這幾個月傷了腳,已歇息了夠久的,不宜再多遲延。”
陸黔嘲笑一聲,道:“你奉迎那小子,本來就是為了這個?你是厥後之人,不知者不罪,說他是將來太子,我還是真正的將來天子老子呢。他隻是個小毛孩,你跟著他,是不會有前程的。不如重新返來跟隨我,你這匹馬,不管吃幾次轉頭草,都是好馬,如何?”